進入子獄,沈武慈便看到了坐在凳子上喝著茶水的沈從容二人,問道:“說說吧,都有什麼發現,值得這麼晚叫我回來。”
指了指監室之中的於文,沈從容道:“他是於文,被種下了惑心符,根據我們的調查來看,向他種下惑心符的就是溫秀英。在調查的過程中,我們還發現了一個叫粉鈴的人,她稱呼溫秀英叫姓白的,不過她跑了。因為惑心符的緣故,於文發生了異變,處理的時間久了些,也導致於文到現在還在昏迷。叫叔父大人回來,自然是問問你怎麼看。”
沈從容說的非常簡要,沈武慈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點。
坐在空著的凳子上,倒上一杯茶,沈武慈道:“你的意思是城中的溫秀英,其實是個白姓的人,她還有同夥叫粉鈴,於文因為被種下惑心符產生了變異?”
沈從容道:“是的。”
沈武慈道:“詳細說說,你們是怎麼發現粉鈴的,於文又有甚麼變異。”
沈從容將這次關口營的查探仔細說了一遍,省略了一些不重要的內容。
聽完了詳細的敘述,沈武慈看著監室之中的於文,回憶著在皇宮中看到的那份關於惑心符的記載。
“惑心符,受種者與常人無異,具有一切活動和生活能力,他人無所覺。激發惑心之力,可使其魔化,周身遍佈鎧甲,能力大漲。其兵刃甲冑遍佈惑心之力,可染人族,低等妖族,低等神魔。引惑心金光,其人立焚。”
那份記載中,的確記載過因為惑心符異變的情況,而且明確說明是激發惑心之力。而從沈從容的描述來看,於文身上的惑心之力乃是由粉鈴引動的,也就是說粉鈴懂得查詢惑心符,並引動其中能量,她與溫秀英之間絕對有著不尋常的聯絡。
但是僅憑著這個,還不足以捉拿溫秀英,沈武慈想了一下道:“你說你帶回來了與溫秀英定下終身的嶽廷生,你是打算怎麼辦?”
沈從容道:“我想,找個機會,讓嶽廷生和溫秀英見上一見,看看溫秀英是不是認識這個嶽廷生。”
沈武慈道:“倒是可以,這樣,你明天安排嶽廷生在溫秀英上街時見上一見,要讓嶽廷生剋制,不要驚動了她。還有就是,你說的那個粉鈴,她既然去到關口營找溫秀英,就說明溫秀英有什麼謀劃把她叫了過來,我懷疑不只是叫了她一個。”
沈從容皺了皺眉頭道:“他們來京城,能有什麼謀劃,難道是?”
沈從容突然想起了什麼,而沈武慈也想到了,兩人對視一眼道:“接任大典!”
拍了一下桌子,沈武慈道:“他們接觸徐鬥連,就是為了能夠進出接任大典的祭臺工地,他們肯定企圖在接任大典上搞什麼鬼。但是現在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,如果走脫了其他人,恐後患無窮啊。”
沈從容想到一個辦法:“我們先盯緊溫秀英,將她秘密拿下,同時注意祭臺的動靜,將已經建造好的祭臺重新檢查一遍,做好應對的法門,引他們入甕,再一網打盡!”
沈武慈道:“不錯,可以這麼做,那這些就交給你,整理一份詳善的計劃來,明日我進宮面聖,調動各部門配合你。”
“好!”沈從容點了點頭,應了下來。
今夜,註定是個不眠之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