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洞裡的兩個符衛剛剛坐下,還沒說上兩句話,就看到沈從容他們從屋裡出來了,連忙站起來,恭敬的立在一旁。
沈從容二人離開一會兒後,兩人對錦衣漢子問道:“老柳,先生過來做什麼的,怎麼這麼快就走了?”
錦衣漢子搖了搖頭道:“沒什麼,先生問了問於文在哪,應該是昨天統領過來查的那件事,先生說了,該幹什麼還幹什麼,不用那麼緊張,繼續聊。”
說完,錦衣漢子便去屋裡休息了。
兩個符衛見狀,又坐了下來,繼續著未完的話題,消磨著時間。
根據錦衣漢子所說,於文現在在廣方街一帶,沈從容二人一路打聽著來到了廣方街。
在廣方街上走了走,封牧歌發現了坐在一個小茶館裡的於文,停下了腳步對沈從容道:“先生,你看身後的茶館,第二扇窗戶位置,是不是於文?”
沈從容故作不經意的回頭一瞥,看了看封牧歌所說的位置道:“沒錯,就是於文,靠過去,先看看。”
兩人如同一般行客一樣,走到茶館裡,挑個了桌子坐下,叫了一壺茶,沒要點心。一邊小口喝著茶,一邊時不時看一眼於文。
於文好像並沒有發現沈從容二人,眼睛一直看著窗外,手中的一杯茶在嘴邊碰了十幾次才添第二杯,顯然是盯上了誰。
封牧歌低聲道:“於文好像盯上誰了。”
沈從容看了眼於文,將目光投向窗外,尋找著於文的目標道:“做了這麼多年的符衛,他的眼光應該沒什麼問題,估計是發現異常了。”
封牧歌剛想動用法眼,便被沈從容攔下。
對於封牧歌的不解,沈從容道:“作為外駐的符衛,於文的修為並不弱,動用法眼會造成靈力波動,這麼近的距離,不僅會驚動於文,還會驚動他的目標,沒什麼必要。我們靜觀其變就是了。”
約麼半刻後,一個身著粉色衣裙,戴著面紗的女子從對面的首飾樓裡走了出來,手上還抱著一個小盒子,應該是剛買來的首飾。
女子走路的時候,有些誇張的扭著腰,外面的罩衫半脫,搭在手臂上,露出光潔的後背,引得街上的行人側目。
女子並不在意這些目光,一搖三晃的走著。
在女子出現之後,於文放下了手上的茶杯,從懷裡掏出十個大錢放在桌上,拎起放在一旁的鋼刀,便離開了茶館。
封牧歌道:“那個女子想必就是於文的目標了,看起來一股子風塵氣,沒什麼妖氣。”
沈從容喝了口茶道:“風塵女子會大白天的親自出門嗎?會引得這些人討論嗎?”
封牧歌訕笑了一下道:“先生說的是,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。我們該走了,不然一會兒他們就走遠了。”
留下茶錢,兩人也出了茶館,往於文離開的方向走去。
一路上走走停停,兩人不時的看著街邊小攤上的小玩物,彷彿不是在跟蹤一般,但一直沒讓於文脫離自己的視線。
沒多久,他們便出了廣方街,街上的攤位店鋪沒有那麼密集了,再像原先那樣跟著就很可能暴露。
於是沈從容選擇更加主動一些,加快了步伐趕過於文,走到了一家首飾店裡。
“我自己隨便看看。”對湊上來的小廝,沈從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