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用手,直接歪頭叼在了嘴裡。
咬了咬菸嘴,嗆人的尼古丁味道在口腔裡蔓延。
煙味很大也很衝,陸雲錚受不了辣嗓子的味道,感覺再抽下去可能真把煙癮給戒了,眯著眼睛掐斷煙扔進垃圾桶。
溫喬那些藥夠吃多長時間?他剛被煙辣了嗓子,聲音有些沙啞。
溫喬離開江城時拿了最後一次藥,中途沒有吃過,時岸計算了一下,她手頭上的藥頂多也就吃一週。
陸雲錚眉頭皺了皺,一週的藥量,她會自己去藥房拿藥嗎?
萬一……藥不在身邊呢。
陸雲錚發現自己現在特別會腦補,把所有壞情況都設想一遍,然後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。
他不敢承認的是,溫喬跑的時候又被他丟下了。
他怕她真的不要她了。
須臾之間,陸雲錚已經做好了決斷。他點開訂票app定了一張飛渚餘的機票。
渚餘地方小,聽說是先有的航班後建設的高鐵火車站,就一條航線還是小航空公司的航線,頭等艙和商務艙都賣光了,陸雲錚被迫選了經濟艙。
他真不嫌棄了,不讓他坐硬座過去就不錯了。
時岸也想訂票,被陸雲錚皺眉攔住,你嘛呢,你不許去啊,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。
時岸冷冷一笑,譏嘲道:都跑了,還兩口子,八字沒一撇。
他這話在陸雲錚聽來就是挑釁,沉著臉說:就算跑了,我也能去把她追回來。我勸你別打這個主意了。
時岸有心挑釁他,語氣不客氣道:人是你自己沒看住跑的。再說了,男未婚女未嫁,她都跑了,你不讓我追她?
陸雲錚做夢都沒想到,他會在某一天跟時岸站在街頭爭執誰追溫喬這個問題,這還有爭嗎,溫喬是他的,一直都是。
他不會讓時岸得逞的,就算真如時岸說的那般,人都跑了,誰都有資格重新追求溫喬,那他一定會在時岸跑去渚餘之前,揍他一頓讓他上不了飛機。
陸雲錚舌尖抵了抵口腔,懶散一笑,她就算是跑了,那也是我的女人,我憑什麼讓你追。
時岸沉默額的笑了。
以前陸雲錚不把時岸放在眼裡,現在就更不受他威脅,他就是受不了他嘴炮。
你什麼時候回江城。陸雲錚下逐客令了。
時岸:不走了。
陸雲錚掀起眼皮子看他,聽他開口:南大盛情相邀,我決定留在南城。
陸雲錚神色未變,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噙著丁點笑意,人都不在南城了,你還要留在南城,看來是個痴情種。
時岸不甘下風。彼此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