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喬見不得她這麼倔,明明難過的要死,還要嘴硬地說沒事,這吐成這樣是沒事嗎?
寧偲擺手:真沒事。吐著吐著就習慣了。
寧偲吐夠了,稍微緩了點,拿水漱完口說:今兒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?
溫喬去廚房熱了飯菜,給寧偲送來。
寧偲一看見堆在上面的大片肉。捂著嘴又是一陣乾嘔,擺手讓溫喬把飯端走。
容姨聽見動靜,披著外套過來看,見寧偲這樣,溫喬又說看見肉就吐,露出了古怪神色。
容姨是知道許暮和寧偲在一起,至於箇中曲折是不知道的,觀察了半晌問:阿偲啊,你好事兒什麼時候來的?
好事兒?
寧偲吐到腦子短路。一時沒反應過來,狐疑的嘀咕了一句恍然大悟,我一向不準,上一次還是兩個月之前。
她身體不好,內分泌有問題,所以經常推遲好幾個月,渾然沒在意過。至於白天許暮拿得藥,她沒敢吃,一向單子小怎麼可能吃那種藥。她只不過是用來虛張聲勢的。
容姨點了點頭說:除了吐還有啥感覺嗎?
寧偲搖頭。
容姨拉過溫喬說:你去給她換點清淡的吃食,明天去藥店買點早早孕試紙。
容姨的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寧偲聽清。
她維持著嘔吐的姿勢,僵了半晌,後背不住的冒冷汗,胃裡抽了下又翻江倒海難受。
上次。
許暮喝醉了。
應該沒有那麼巧合。
寧偲漱了口,強行壓下胃部的不適,即便想吐也不讓自己吐,不一會兒頭上憋出一層薄汗。
容姨見她這麼倔,心疼不已,安慰道:傻孩子,即便是真懷了,我們還能笑話你不成。你跟阿暮年紀也不小了,成家要孩子很正常。
寧偲欲哭無淚,要個屁的孩子,他們剛大吵一架,若真是有了,她該怎麼辦。寧偲小幅度的捶了捶小腹,頭一次覺著自己太不爭氣了。
明明口頭上那麼硬氣,偏偏許暮喝醉了,她還稀裡糊塗地放任他胡來,明明害怕,還心存僥倖。
越想越後悔,越想越後怕,艱難的閉不上眼。
寧偲縮在溫喬身邊,睜著眼睛盼到天擦亮,她困得不行,才眯了會。
再睜開眼時,溫喬將買來的東西放到她的床頭櫃上。
寧偲一瞬間清醒,她抓著試紙躲進了衛生間,一口氣測了三次,每一次的結果空前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