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想他去,我就不會叫他。李倦也沒打算喊他,前男友什麼最好就別詐屍了。
嗯,倦哥,你們科室有帥哥嗎?
李倦一時被寧偲天馬行空的思維整蒙了,張了張嘴問:你喜歡什麼樣的帥哥?
寧偲正兒八經地將自己喜歡的型別描述了一遍,說要是沒有的話也可以適當的降低一點標準。
李倦困得打了個呵欠,眼角閃著點水光,濃濃睏倦的嗓音多了幾分不正經:你看我這樣的成嗎?不需要你降低標準吧。
沒能等到寧偲的回答,迎接他的是寧偲扔過來枕頭,剛好砸在臉上,呼吸被香氣灌滿。
他迷糊地抓過枕頭,上面還殘留著寧偲沐浴露和洗髮水混合的香氣,比想象中還要好聞,他把抱枕揉進懷中陷入一個香甜的夢裡。
翌日,一早,李倦被一陣推搡吵醒,睜開眼看到寧偲坐在床上看他。
他腦子停頓了幾秒,生出不真實感,伸手去觸碰寧偲的臉,下一秒,手背刺痛了一下,被寧偲一巴掌拍開。
混沌的意識這才緩慢甦醒,腦子開始轉動。
原來他昨晚真在寧偲房間睡了一覺,睡眠質量出奇的高,甚至他還夢見寧偲變成了一條粉色小魚,在他手心裡滑來滑去,只能提溜著她的魚尾。
寧偲推了他一把,急切地說:你快回去,待會兒他們都醒了,看到你從我房間裡出去就麻煩了。
麻煩什麼?
李倦坐起來揉了一把頭髮,伸了個懶腰,視線下移瞥到了凸起被子,尷尬地紅了臉,裹著枕頭拉開門衝了出去。
寧偲望著落荒而逃的背影,悄悄紅了耳根。
寧偲換好衣服出門,隔壁的房門同一時間被拉開,許暮失魂落魄地站在門框邊,望著寧偲。
他嗓子疼得說不出話來,稍微用力張嘴都會牽動著心臟疼,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嚴重。
看到寧偲的第一瞬間,他還是用沙啞的聲音對她說:阿偲,我病了。
以往他這麼示弱,寧偲會緊張地忙前忙後,又是找醫生又是逼著他吃藥,他只需要怪怪躺在沙發上,就能享受寧偲全心全意的對待。
那時候阿偲漆黑的眼睛裡。只有自己的影子,會因為自己的一句難受就溼了眼眶,也會因為自己一點過火的舉動,就紅了臉頰。
他真的好懷念那時候啊。
所以,這場病來得恰如其分,阿偲就算心再狠,想要跟他劃清關係也絕對不會看他生病不理會的。
寧偲聽見他說病了,掀起眼皮看向他,情緒終於有了一絲起伏,她用沒什麼語氣的音調說:你生病了跟我有什麼關係?
她甚至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掃了一眼試圖靠近的許暮,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,與他拉開距離。
許暮臉色木然,最後一絲血色褪去。只剩下病態的蒼白,似乎遭不住這樣的打擊,身形晃了一下。
阿偲,我錯了。他低聲道歉,別跟我鬧了。
他真的錯了,他以為自己對阿偲是沒有感情的,單方向享受著阿偲的付出,受不了她將這份全心全意轉到別人身上,昨晚他枯坐了一整夜,才想明白,阿偲對他來說,像是融入了身體的一部分,無法割捨。
他以前只是習慣了。所以才會覺著從阿偲那兒索取都是理所應當。
阿偲笑了笑,笑意不達眼底,也沒什麼溫度:許暮,你真的很傻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