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胸前彆著名牌優雅女人走過來恭敬地對李倦解釋:客人抱歉,是我們酒店的失職,我們願意為客人免除當晚的住宿費用作為補償。
李倦耷拉著眉毛,對補償不補償的不在乎,他只知道自己快凍死了。
優雅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態度不夠誠懇,見李倦蹙了下眉說:阿偲,借你浴室衝個澡。
因為客房滿員,無法調換房間,下一秒就聽見優雅女人說會讓師傅修檢淋浴,耽誤的時間大概會多一些。如果能在朋友這邊待著更好。
寧偲讓開路,李倦裹著浴袍狼狽地滾進了浴室。
不一會兒,磨砂玻璃後傳來嘩嘩的水聲。
寧偲躲到衣櫃裡換了套嚴實的家居服,端坐在沙發上,盯著電視看。
電視裡演了什麼。寧偲一句都沒看進去,餘光時不時朝浴室門口瞥去。
阿偲,可以幫拿我一條浴巾嗎?李倦來得太匆忙,忘了拿浴巾。
寧偲僵硬地說:架子上有一條幹淨的,是我沒用過的。
李倦應了一聲,忽然笑著說:我不介意。
不介意什麼?
李倦再沒出聲,寧偲也收攏心思找插座吹頭髮。
熱風呼呼地在頭頂旋轉,突然手上一空,吹風機被李倦接了過去。
溫熱的風從頭頂緩緩往下送,指尖穿著髮絲遊走。寧偲頓時坐直了身子,脊樑聽的筆直。
我可以自己來。她扭頭打算拿回吹風機。
李倦一身潮溼站在背後,身上的浴巾正兒八經地裹著,領口太寬鬆露出了胸前的大片肌膚,寬大的浴袍遮不住隱隱的線條。遊走到腰間時收緊成一片,往下是緊實地腿部曲線。
李倦本來就高,一米八七的身高在這個時候充分體驗了優勢,稍微一抬手,寧偲只能眼巴巴望著吹風機,伸手也夠不著。
他噙著笑,揚了揚吹風機,誰知寧偲順著沙發站起來,一隻手撐著他肩膀,另一手舉高去拿吹風機。
李倦也微不可查的踮了踮腳。寧偲氣急敗壞地亂揮手,她眸光一緊,乾脆半隻腳踩在椅背上,再去夠吹風機。
李倦慌得趕緊放低吹風機,然後單手圈住寧偲的腰。
寧偲激動地腳底踩空。整個人往後倒,李倦眸光一緊,摟住她的腰往自己這邊拉,自己的身體重心也隨著力道往後倒。
寧偲尖叫著往前倒,很意外沒有難看的摔在地毯上,也沒磕在床腳,直直的壓在李倦的胸膛上,耳朵在胸口磕得掉出眼淚。
她揉著耳朵,抽著鼻子抱怨:你把吹風機拿那麼高做什麼。
說完,意識到自己還壓著人,趕緊快檢查李倦受傷的手,聲音收緊:你手沒事吧?我剛砸到了沒啊?
李倦沒受傷的那隻手張開垂在地上,手指呈現放鬆狀態,他笑著動了下:沒事,我這手打了石膏,它能傷你你都未必能傷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