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衍懵了一下,緩緩回神。盯著範敏敏,你有什麼資格打我?
範敏敏低斥:別再發瘋了好麼。
段衍怔了一下,他第一次在範敏敏的嘴裡聽見瘋這個字眼,像是一根針刺進心裡,他做了這麼多,最後得到了是一句別發瘋了。
或許是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,段衍緩了好一會兒才說:敏敏,是你親口答應的。
範敏敏皺起眉頭,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,你胡說什麼。
我明明給你打電話,你自己同意的啊?段衍試圖抓住範敏敏說清楚。
他打電話給她說要幫她毀了陸雲錚,範敏敏親口答應的。
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過電話,從來沒有。範敏敏立馬喊範黎,他胡說八道快點把他弄走。
範敏敏躲到範黎身後。像看一個怪物一般看著段衍。
段衍伸了伸手,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,就收了回去,失魂落魄地站在了原地。
陸雲錚根本不關心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怨,他現在恨不得揍段衍一頓再把鑰匙找出來洩憤。
範黎看了一眼陸雲錚,先一步將段衍拽到一旁:鑰匙在哪?
段衍雙眼失焦,耷拉著眼皮子說:丟了。
範黎被氣的不輕,剛有問,下一秒,段衍被陸雲錚一把拽過去壓在石臺子上,仰望著他,不得動彈。
捏著他的骨頭咯吱作響,段衍嗷了一聲,呼呲呼呲的吸氣,好像一個破掉了的風箱。
段衍似乎聽見了手臂骨頭斷裂的聲音,一股疼穿過皮層直衝大腦,他不能的反抗了一下,又被按在了石板上,痛感越來越清晰,刺骨。
我最後問你一遍鑰匙。陸雲錚一腳踩在段衍臉龐的石板上,否則,我聽說你恐高。
說完這句話,陸雲錚發現段衍的瞳孔緊縮了一下,是害怕的表現。
他拽著段衍來到高臺,站在十米高臺上強迫他往下看,你讓我從這兒跳下去,你要是不給我鑰匙,我也不會要你命。我就把你吊著兒折磨你。
段衍眯著眼睛,抱著手渾身發抖。
牙關磕在一起,發出咯噠咯噠聲音。
鑰……鑰匙……在……他縮著身子,磕磕巴巴半天說不完整,在……花盆下。
陸雲錚看了一眼纜車外的幾個花盆。
一把扔開段衍,快步走過去翻找,找了三四個盆也沒看到鑰匙。
範黎跑過來主動說:我幫你找。
陸雲錚沒給好臉色,眼皮子都沒抬一下,滾。
範黎無視他的冷漠,似乎習慣了陸雲錚這個態度,沉默著翻花盤。
陸雲錚翻到了鑰匙,握在手心裡,抬頭看到範黎在他看他,頓時冷下臉來。滾聽不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