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偲幾乎是在看到李倦身影時,飛奔到他懷裡的。
她像一道小旋風一般,踩著歪歪扭扭的線條撲過來。李倦被抱了滿懷,衝力來得猝不及防,李倦抱著她愣是往後退了兩步才站穩。
寧偲一頭扎進懷裡,趴在他的肩膀上,軟趴趴的像只小熊。李倦憋了一晚上的擔心和不安,在擁抱裡都被安撫,心軟得一塌糊塗。
李倦單手拖著她,拍了拍她的後背,喝酒了?
寧偲在他側頸上蹭了蹭,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,鼻樑抵在脖頸的肌膚上,熱氣源源不斷往李倦身體裡送。
李倦有種自己也醉了的感覺,整個人被酒的濃郁氣息包裹,意識輕飄飄飄的。心跳也被砸得亂了方寸。
灼熱的呼吸像一把小扇子,把體內燥熱和火氣全都給扇了起來。
難受吧。李倦輕聲說:回車裡去喝點水。他不知道寧偲到底喝了多少,寧偲以往還挺能喝,能把她喝得糊塗一定是遇到了高手,他心疼地想教育兩句,看到她醉成這樣,於心不忍。
倦倦,我想吃糖。寧偲用鼻樑碰了碰李倦,垂著眼皮,聲音低得像是在撒嬌,我特別想抽菸,你不讓我抽,我就吃糖。你給我的糖都沒了。
寧偲像小朋友彙報完情況,主動攤開手心。
李倦垂眸笑了笑,他把手放到寧偲手心裡,從指縫裡穿過去,十指相扣,你現在就有了。
寧偲傻乎乎的笑了,她舔了舔紅潤的唇,眨了眨眼睛問:那你甜嗎?
李倦拖著她腰,往上抬了一下,嚇得寧偲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,雙腿纏在他的腰間,特別傻氣。像個考拉抱樹。
甜不甜不知道,肯定不苦。李倦揚起脖子盯著近在咫尺的臉,笑了笑,狠輕聲地逗她,要不,你試試?
寧偲雙手捧住李倦的臉,盯著看了好一會兒,迷迷瞪瞪的左看右看,眯著眼睛笑了起來。
你笑什麼?李倦盯著她看,寧偲的臉被盯得有點發熱,她笑著搖頭,被李倦威脅說扔下她,才說:我怎麼覺著你好像李倦啊?
空了一晚上的心被填的發脹,他的姑娘,喝醉了都還記著他呢,眉目染上點得意。
她伸手撥了撥李倦的睫毛。又摸了摸他的鼻尖,用力地眨了眨眼睛,想要看得再清楚一點,忽然低下頭湊很近,鼻尖抵著鼻尖,只要李倦稍稍仰頭,就能碰到嘴唇。
李倦呼吸一滯,目光垂落在紅潤的唇瓣上,心裡像是有小螞蟻在來回的爬,酥酥麻麻想抓想撓,想要觸碰和佔有。
寧偲渾然不覺,眼裡的嬌憨與天真,像是甜品劑直往李倦心裡推,李倦快要被甜蜜浪潮給淹沒。
李倦抱著她坐在路邊的長凳上,路燈將兩個人影子拉的長長的,疊在地面上,乍一看像一顆不太規整的聖誕樹。
剛坐下,寧偲感覺到失重,換了個姿勢撲到他懷裡。
兩人擁抱了一會兒,寧偲有些不自在,低聲問他:重不重啊?
李倦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背,像是安撫似的碰了碰她的睫毛,說:不重。
平時吃地太少了,怎麼可能重啊。李倦拉過寧偲的手,把五指插進寧偲的指縫指尖,輕聲地苛責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