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還真是生意人。我如果不答應呢?”
“簡單,不答應我不會離婚。”
“我可以讓我媳婦去起訴離婚,只要滿足一定條件,法院會判決你們離婚的。”
“左先生是個聰明人,所以也強調了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。如果我不想離婚,我可以想很多辦法不滿足一定的條件。你聽過夜長夢多這四個字嗎?
談話進行到這裡,彷彿進入了僵局。
左輪的臉色是那種晦澀不明的,菱角分明的五官染上了一層夜色的迷霧,他似乎在思量著。
鄭暢也看著窗外,語氣也染上了幾分幽然,“左先生,看你的反應好像很捨不得那些股份。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她,在我看來這未必算是真的愛吧?如果是真的愛她,你怎麼會在乎身外之物?”
這種情況下,左輪顯得很被動,不過他卻道,“我不在乎身外之物,我同意你的條件。”他剛才的沉默不是猶豫,而是在想如何向董事會那邊交代。
他這麼爽快的答應了,鄭暢更加意外了,“左先生,你答應了?你有沒有想過怎麼向董事會交代?”
左輪果斷道,“那是我的事情,鄭先生不必操心。鄭先生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承諾,拿了股份授權書之後立刻跟我媳婦離婚就好。”
鄭暢沒說話,只是點頭。
左輪看著病床上馮宇婷,眼神堅定無比,“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的律師,讓他準備這些。你也儘快準備吧。”
說完,他退到走廊上去打電話。
而鄭暢看著他的背影,微微眯起眸子。
大概一個小時之後,馮宇婷醒了。
她睜開眼睛,第一個看見的不是左輪,還是那張本該熟悉,此刻卻顯得無比陌生的面孔。她眨眼,希望這一切是幻覺。可是眼眸再次睜開,那個男人還在。她有些無奈的嘆息,嘆息聲清晰的落入鄭暢的耳畔。
他淡淡的問,“怎麼?看我一眼都那麼痛苦?”
馮宇婷經歷過兩次暈倒,每一次都是被這個男人嚇的。她此刻雖然醒了,可是身體還是很虛弱,就像是棉花一樣使不上一點的力氣。她想到暈倒前的那一幕,頓時緊張的問,“他呢??”
鄭暢淡淡的回了兩個字,“走了!”
馮宇婷心底燃起的希望再次破滅,之後她閉上眼睛不去看鄭暢,也不再說話。
什麼是絕望?
此刻她才真正的領悟到什麼是絕望,閉上眼睛一片黑暗,睜開眼睛還是一片黑暗的感覺就是絕望。左輪來了,他來了,可他卻看見了她跟別的男人拉扯在一起,駱晴還說了那樣的話。那個傲氣又不羈的男人肯定氣瘋了,她這個有夫之婦怕是這一生都別想跟他再有可能了。
她的心好痛,好痛,好像痛的她都無法呼吸了。
就像是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……
鄭暢一直在邊上默不作聲的看著她,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。
這次進來的不是別人,是馮美婷母女。
安靜的病房,因為她們的腳步聲顯得擁擠起來。
病房門被推開的時候,馮宇婷本能的睜開眼睛。當她看見是她們母女時,再次疲憊的合上眼睛。
馮美婷看見她醒了,暗自蹙眉,當著鄭暢的面,叫了一句,“姐,你醒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