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總帶著香風,繞過坐在地上的人閃了過來,她看見我後本嚴肅緊張的臉忽然綻放笑容,一屁股懟向我,渾圓飽滿,我嚇得急忙後仰。
她做完這個舉動才擠向林熙茵讓出的半邊椅子,林熙茵對於她挑逗我的動作居然不以為意,相反兩人還把手握在一起。
我盯著這倆人,她們一個嬌美異常,另一個嬌媚非凡,都是令人無法移目的尤物。
姚總忽然轉臉親了林熙茵一下後看向我,胸部一挺,眼神裡淨是得意。
“難道兩人是?”我不敢想下去,忙側頭看向林熙茵,想從她哪裡找到答案,但是姚總這騷狐狸故意移動上身遮擋林熙茵。
“咚,咚”兩聲震地的聲音把我視線拉了過去。
老先生又把柺棒往地上戳了一下,此時的他眼睛已經完全睜開,臉上抽動了一下後說道:“諸位都來了,好!振東,宋醫生上香請祖師。”
只見林振東持香從西側裡間出來,宋醫生則用托盤捧出了一塊檀木牌位和香爐,想來年代久遠,牌位通體已經發黑,我見牌位上刻著‘術山陰陽至尊之靈位’的字樣,兩人神情嚴肅將牌位和香爐端正的放在堂屋正中的供桌上。
老先生被二兒子林鎮江攙起來到牌位前,老人面對牌位矗立良久,然後艱難的跪下恭敬的磕了三個頭,待林振江和宋醫生將老先生扶起的時候,我見他額頭豆大的汗珠已經出來,白色棉麻褂明顯看出後背全溼透了。
老先生目光掃向眾人:“依次給祖師爺叩頭!”
眾人依次給術山祖師叩頭,最後林熙茵拉著我的手去往祖師牌位時輕聲說道:“姚總是我師姐,瞧你緊張的。”
我用力握了下她的手,示意我心裡有數。
我倆一起給祖師牌位磕了頭,雖然我心裡根本不明白朮山祖師以及這個組織的情況,但是隻要是林熙茵參與的事情,我早已打定主意:她的事就是我的事!
老先生見大家都已經叩頭,於是撫胡點了點頭,神情酸楚:“都好好的互相看看,也許在未來的某天我們這個組織,甚至我們這些人中的一些人就不在了。”
老先生這話說完,在場的眾人無不驚愕,有的直接站起把急切的目光投向老先生。
“先生,這,雖然這幾年我們過得很不好,但是我們已經把產業逐漸洗白,各個專案也已經走向正規,先生說的我們不明白,還請先生明示。”
眾人交頭接耳後,李總開口問道。
老先生點點頭,示意李總坐下。
“能沉氣方為大者,處事不驚 不亂於心就不錯於行,諸位安靜!”
老先生說這句話時候,眼內精光大盛,氣勢威嚴!
眾人在老先生這句話後迅速平靜了下來。
待眾人安靜後,老先生面容緩和,輕輕對我說道:
“陳遠,爺爺給你講個故事,眾位中很多人想必也對我的身份猜測不透,事到如此索性就給大家交底吧。”
“我已經十五年不曾走動江湖,但是術山魁首的名號卻仍名震大江南北,老夫年過古稀卻也是從孩童到少年,直到有一年......”
原來老先生少年時家境殷實,飽讀四書五經。建國後,他們家很快被分了家產,父輩被迫進入鋼鐵廠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,而他則只能跟隨上山下鄉的大軍進入到廣闊的農村。
他細皮嫩肉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幹不了農活,與他在一起下鄉的同伴是個比他體格更差的瘦小青年,名叫宋二曉的天津人。兩人總是形影不離,天天在地裡磨洋工,更別說修溝渠開山路了。好在兩人能給大家演相聲 唱軍歌解悶解乏,有時候也能寫寫大字報什麼的,所以村長和隊長們在勞動上並不為難他們,但是隻能算作半個勞力來記公分。
在那個全民饑荒的年代,全個勞力都吃不飽飯,更何況他倆。於是這兩人就總想法解決肚皮,夏天在河裡摸魚扣螃蟹,冬天就到地頭挖田鼠等充飢。可是下鄉後的第二年的冬天,該挖的田鼠早就被挖淨了,兩人實在餓的前胸貼後背了,他們實在餓的受不了就偷跑到河裡砸開冰凍用破蚊帳撈魚。開始時候,兩人只在離岸較近的冰面砸洞撒網,但是忙活半晚上也撈不上魚來。兩人總結,蚊帳掛不住魚是其次,關鍵是水太淺,沒有大魚經過,於是合計改變方式第二天晚上再來。
終於熬到第二天晚上,兩人套上夏天秋天,總之把能套上的所有衣服都穿上後冒著小雪又來到了河邊。天雖然下雪,但是想到撈到大魚後回去熱騰騰燉大魚的情景倒也不覺得冷。
兩人說幹就幹,一番忙活後終於在深水區砸開大面積的冰面,他倆用木棍各執一頭伸到水底下網抄底。果然不多時間,兩人感覺撒下去的網漸漸的越來越沉,均心想:這一網肯定收穫不少!可是兩人沒想到那破蚊帳不知用了多少年了,根本不結實,還沒等起網就破了,宋二曉眼看到手的魚火鍋要泡湯,也不管河水蔓延到冰面,急忙奔過去想從破損處再捅上木樁抄網,可是這一奔就滑入了冰窟窿,速度太快連老先生手裡的網都被拽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