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劉文濤也太霸道了吧,當街殺人,還有沒有王法,我們驛長怎的從來不管。”
包普仁瞧了他一眼,笑道。
“周大哥你難道還不明白嗎,咱們家劉大人那是愛子如命,畢竟就這麼一個獨子,死了可怎麼辦。”
周尋善聞言冷哼一聲,不言語了。
這時外面鬧得更兇了,殺人的劉文濤坐不住了,有劉當陪著從樓上走來。
“殺人的來了,來人,拿命來賠。”
頓時人群往劉文濤衝去,幸虧士卒死死的攔著,不然劉文濤可就倒黴。
但那劉文濤卻是有恃無恐,望著一群來討要說法的普通百姓,他嘴角一裂,不屑的道。
“人是我殺的,但那不怪我,誰讓他擋在路當中的,死的活該。”
說完轉身就走,可把劉當急壞了,忙道:“少爺,少爺,老爺讓你出來認錯,你怎麼說這種話。”
“滾,老子就想殺人怎麼得,有本事讓他們去鎮守那邊告我去好了,反正我爸有的是辦法能保住我。”
劉文濤晃著腦袋就走,可把前來討要說法的眾人氣的臉色鐵青,十幾個男人大罵。
那女人更是哭的哀嚎。
“青天老爺啊,這是什麼世道啊!”
哭聲淒厲,響徹整個驛站。
藥方內周尋善呼吸沉重,氣的不輕。
包普仁啃著包子,輕輕的嘀咕了一聲。
“這已是第十五個了。”
十五個!這位劉文濤已經殺死了十五個普通百姓,可謂蠻橫至極,事實上鎮上的百姓早就給他起了個活閻王的外號。
只有方凡是神色平靜,他早已見慣這世道了,只要是上位者殺個人那簡直就是花錢買命一樣,壓根不會有實質性的懲罰。
但方凡也堅信一點,雖然人道治不了他,可天道看著,多行不義必自斃,這位劉文濤會有哭的時候。
“方叔,我還得去給馬喂草料,先走了。”
幫方凡收拾完,周尋善要離開,他如今乾的是馬廄的苦差事,這是方凡給他出的主意。
“好,你去吧。”
方凡微微點頭,望著周尋善離開了,這是包普仁也說道。
“走了,走了,我也得去給許大人送早膳去。”
包普仁如今乾的是雜役,還混不到管庫房的地步,他說著就起身往外走,順手還拿了兩個鳳肉包。
方凡這時的腦海中浮現起來那位許大人的樣貌。
這位許大人是從京城來的五品官員,住在驛站已經一個月了,據說這位許大人經常打聽附近的地貌,特別是一些遺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