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斂風怔了怔:“可是我沒說要買符啊。”
江扶鳶:“這還要說的嗎?”
剛才不是她一張符下去,眼前人可能就失血而亡了,哪還有時間跟她搞什麼以身相許這一套。
四目相對,兩個人都一臉無語。
明明是俊男美女月下執手,貼身而坐的唯美畫面,硬是讓饅頭讀出驢唇不對馬嘴的傻逼感。
人傻逼,血卻是香的。
地上一灘暗紅色的液體,是鍾斂風剛才流出的血彙集而成,不知為何血沒有滲入泥土中,只淺淺地潤了一點地表。
饅頭優雅且無聲地邁爪走向那灘血,小鼻子聳動了兩下,不客氣地伸出暗紅的小舌頭舔舐起來。
吧嗒吧嗒。
真香!
鍾斂風垂眸瞥了眼一臉沉醉的饅頭,對江扶鳶說:“你的貓在喝我的血。”
江扶鳶:“?”
鍾斂風抬眼,盯著她黑漆漆的眸子說:“我的血很貴的,一滴值千金,現在輪到你付錢了。”
江扶鳶:“??”
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。
鍾斂風唇角又掛上吊兒郎當的笑容:“不過在我這兒美人計可以抵錢,小娘子也可以選擇以身相許。”
江扶鳶:……
是她高估了,這人不是厚顏無恥,是直接不要臉。
呸,臭男人!
雙手插入饅頭前爪胳肢窩,一把提起,瞬間將圓滾滾的黑貓樣拉成瘦長條,江扶鳶把瘦長條遞到鍾斂風面前,面無表情道:“哪來的野貓,我不認識,現在它是你的了。”
饅頭:???
他就喝了點血,怎麼就變成野貓了?
每天吃飽喝足啃著大豬蹄的美好日子就這麼飛走了??
被一把塞到鍾斂風懷裡的饅頭瞪大雙眼,瘋狂扭動身軀企圖迴歸江扶鳶的身邊,他淒厲地嘶吼著:“主人!你不能拋棄我啊主人!我再也不亂吃東西了!”
頓時一陣陣撕心裂肺的貓叫聲響徹雲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