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和那個道士什麼關係?”
江扶鳶:?
他問的誰?黃袍道士?
江扶鳶納悶:“能是什麼關係,手下敗將的關係?”
想到黃袍道士不堪一擊的術法,她嗤笑道:“不過穆家家底這麼厚,也不知道花點錢請個好的道士,嘖,真摳門。”
鍾斂風:“……我說的是池信宿。”
江扶鳶:“哦,以前在博州有一面之緣。”
“那今天就是二面之緣?”鍾斂風酸溜溜道,“第二次見面就直接喊你名字,不檢點。”
江扶鳶:……
【我怎麼覺得他說話怪怪的。】
小胖盤腿坐在空中,端詳著鍾斂風咬牙切齒的表情,表示江扶鳶說的很對。
小胖:他好像在吃醋?
【吃醋?為什麼?】
“還能為什麼,當然是因為他喜歡你呀。”小胖一頓,用看渣女的表情看向江扶鳶,“你自己說他愛上你了,你不會忘記了吧?”
【……我就隨口這麼一說。】
江扶鳶左手撐著下巴,挑眉道:【不過他愛上我也很正常,誰讓我就是這麼討人喜歡呢,哎,太受歡迎也是一種困擾啊……】
小胖:……
鍾斂風默了默,假裝隨意地問出心中憋到難受的第二個問題。
“你為什麼要收蘇夢龍的鐲子?”
這次江扶鳶的回答非常迅速,不經任何思考,完全是她內心真實想法的袒露:“送上門的錢為什麼不要?那鐲子至少還能賣三百兩。”
鍾斂風:……
————
接下來的日子,江扶鳶第一次體驗到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。
蘇夢龍送回的嫁妝足足拖了五車,更不用說無法挪動的屋舍、傢什、草木、鋪子……穆辭盞當初是奔著與他白首去的,故而幾乎搬空了長房的所有財產。
光記錄嫁妝明細的冊子就足足有二十八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