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斂風呆愣愣地坐在床上,心神被控的他不明白自己的相公怎麼突然就跳下喜床,直奔一隻破瓶子去了,他更想不通大婚之夜自己為什麼會在懷裡揣一隻白瓷瓶。
他有點委屈地囁囁道:“相公……”
江扶鳶暫時沒空撫慰她的大嬌妻,只朝他擺了擺手,示意他安靜等一會兒後,直接伸手拔開了魂瓶的塞子。
一陣細微的陰風吹起,憋了好久的小胖終於從魂瓶中鑽出。
“主人——”見到江扶鳶,小胖淚眼汪汪,咧著大嘴就要上來貼貼,“嗚嗚嗚——我終於找到你了——”
噗通。
一粒紅棗劃破空氣,直襲小胖面門。
下一秒,紅棗穿過小胖的天靈蓋,擊在牆上後啵的一聲反彈落地。
只感覺到一道紅影穿過魂體的小胖撓著腦袋迷茫:“鍾斂風,你打我幹嘛?”
江扶鳶回頭,鍾斂風嗖的一下背過手去,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,癟著嘴又喊了聲:“相公……”
得,她這是娶了個醋罈子。
“你乖,別鬧,小胖是自己人……啊不,自己鬼。”江扶鳶耐下性子安撫道,“你自己玩會兒,我馬上就來陪你。”
鍾斂風沉默,眼眶微紅地望著她不說話。
這委屈的小模樣看得江扶鳶心中酸痠軟軟,無奈地伸出左手:“來,相公疼你。”
鍾斂風立刻起身,幾步走過來牢牢握住她的手,並且在江扶鳶看不到的地方向對面的小胖投去個挑釁的眼神。
小胖:……
“他瘋了?”小胖驚奇地打量起面前穿著新娘裝的男人,“他喊你相公誒?!那我是不是該改口啦?叫啥呢……夫人?還是主公?”
“你正常點,他就是被控制了心神。”江扶鳶打斷小胖的碎碎念,“莫幹河神就是那隻半鬼兔妖,咱們得宰了她。”
小胖:“怎麼宰?”
“好問題。”江扶鳶也很想知道答案,可惜她面前一個真傻鬼,一個假痴人,哪個都指望不上。
她嘆了口氣:“要不是那隻死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換了衣服,我也不至於兩手空空。”
現在戒木沒了,辛苦大半個晚上畫的符也沒了,她怎麼去做紅燒兔頭?
“也不算兩手空空!”小胖嘿嘿一笑,“我給主人帶東西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