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鬼兔妖把喜房佈置得再精美,這裡也是在水底,溼氣重溫度低,身邊沒點熱乎的她還真不一定能睡著。
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身邊的大嬌妻,江扶鳶讚歎道:“媳婦你真適合暖床啊。”
鍾斂風心軟得幾乎化成一汪水,回以她一個甜蜜的笑容。
小胖幽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:“主人,你的言論真的很像個渣男……”
江扶鳶:……
一夜無夢。
翌日,江扶鳶醒來,被窩裡暖烘烘的,舒服地翻身打了個哈欠。
“天亮了嗎?”
鍾斂風垂目,聲音低沉:“剛亮。”
江扶鳶唔了一聲,直接在被窩裡伸了個大大的懶腰,溫暖乾燥的手腳在用力抻開的過程中搭上身邊人的身體。
鍾斂風渾身一僵。
手感不對,江扶鳶抬眼跟他對視上:“你醒了?”
鍾斂風:“……嗯。”
“什麼時候醒的?”江扶鳶毫不在意地問道,轉頭縮排他的懷裡,雙手攬住他的腰身。
這水底也太冷了,被子只掀個小縫,刺骨的寒意就嗖嗖往裡灌。
鍾斂風往後一縮,急忙想推開她:“後半夜,別抱了,不合適。”
“嘖。”江扶鳶抱著不撒手,“昨晚還叫我好相公,今天就不合適了?”
鍾斂風:……
像妖精吸陽氣一樣趴在他胸口深吸一口氣,江扶鳶這才鬆手,裹緊被子坐起身:“鍾將軍都醒了還不滾下去,怎麼,還想給好相公暖床?”
鍾斂風有些哭笑不得,讓他暖床的是她,讓他滾下床的也是她。
她就像團肆意張揚的火焰,讓他想觸控想靠近,但若他靠得太近,又會毫不客氣地灼痛他。
有誰能離得開火焰呢?至少他不能。
火焰的命令他心甘情願遵守,於是他默默地起身下床,看到地上踢得東一隻西一隻的鞋子,又默默撿起,鞋尖朝外並排放在床前,方便火焰穿著。
兩人剛粗略整理好衣著,守在門外的小胖倏地躥進來:“主人!有東西朝著這兒來了!”
半鬼兔妖的力量顯然比小胖的鬼力不知高了幾許,話音剛落,她的身影便閃現在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