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夫人忍了忍,沒忍住,涼颼颼道:“他沒有吃的也不惦記你。”
祝文彥:“……”
懟了一句,祝夫人總算覺得爽了,撇撇嘴道:“你想兒子就不能直說,要是你平時能多對阿離表現點溫柔的一面,阿離也不會看到你跟看到老虎一樣躲著。”
祝文彥眼睛一瞪,哽著脖子反駁:“慣子如殺子,我這是為他好。”
這一句話算是戳到祝夫人的逆鱗,她危險地眯起眼睛:“老爺的意思,是我這個後孃做得不夠好嘍?你這是在點我呢?”
祝文彥頓了頓,小聲嘀咕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危險,危險,危險,祝文彥趕緊轉移話題,將注意力投向對面坐著的兩人。
今日菜裡有一道春草餅酥脆可口,江扶鳶很喜歡,鍾斂風便幫她夾了幾塊放在碗中慢慢啃,怕光吃餅太乾,便又舀了碗清淡的菌菇湯放在她手邊。
見兩人之間無聲的默契,祝文彥忍不住說:“沒想到鍾將軍對紅顏如此體貼,真是看不出來啊。”
聽祝文彥這麼說,鍾斂風有種身份被承認的竊喜,他忍不住勾起唇角,禮貌回誇:“祝少傅與尊夫人也是鶼鰈情深,鸞鳳和鳴。”
聞言江扶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這也字用的妙,她這大嬌妻是夾帶私貨啊,藉著誇祝家夫婦的由頭,暗地裡坐實自己的身份是吧。
不過他努力不讓自己得意的模樣,還真勾得她心癢癢。
祝文彥沒體會到鍾斂風的小心思,只當他是急著想娶身邊佳人,於是道:“鍾將軍不妨請二皇子做個牽線人,二位男未娶,女未嫁……”
話沒說完,一塊東坡肉懟到他嘴裡。
祝夫人面無表情地收回筷子,冷冷道:“食不言。”
他哪壺不開提哪壺,說什麼男未娶女未嫁,這讓人家多尷尬!
祝文彥不敢惹即將炸毛的夫人,默默咀嚼起嘴裡的肉,下一秒就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硌了牙。
啊呸,東坡肉的草繩沒解開!
沒理自家夫君幽怨的眼神,祝夫人轉頭和江扶鳶說道:“辭盞,博州的事情是全部解決了嗎?那些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呀?”
祝文彥:……說好的食不言呢?
江扶鳶喝了口湯潤潤喉後答道:“博州那些怪物都是一隻兔妖搞的,她把各種妖怪和鬼熔鍊在一起,才成了怪物。”
“呀,妖怪和鬼還能弄到一起去啊?這麼神奇的嗎?”祝夫人掩嘴驚呼,“她弄那麼多怪物出來幹嘛呀?圖新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