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白了,他就是個有多少花多少,壓根沒多少積餘的人。
溫金鶴被她看得心裡發毛,特別是江扶鳶看了半晌還深深嘆了口氣時。
他忍不住低呵道:“你看什麼!”
江扶鳶不情不願地吐出個數字:“一萬。”
溫金鶴:“什麼一萬?”
江扶鳶:“賭金,一萬兩白銀。”
溫金鶴一怔,他剛好只有一萬兩。
江扶鳶報出的數字不止溫金鶴愣住,宴席上的其他官員也愣住了。
有幾人開始低聲交談起來。
“一萬兩,可不是小數目啊。”
“是呀,百姓日夜勞作也得一年多才能賺到這個數吧?拿來做賭注,未免太多了……”
池東川皺起眉頭,道宮道士和人打賭竟然以一萬兩作為彩頭,而如今西北幾州剛經歷完天災,百姓正在忍飢挨餓,等著朝廷的賑災款。
這事傳出去只怕會折損皇家名聲……
想到這裡,他剛要上前勸阻,卻被祝文彥暗中拉住手臂。
“少傅……”他回頭,不解祝文彥為何攔著他。
祝文彥卻只微微搖頭,低聲道:“二皇子,不可。”
正在此時,龍椅上傳來幾聲大笑,元飛道君大袖一揮:“金鶴仙長可是囊中羞澀?無妨,你若輸了,這一萬兩白銀朕給你出!”
這下祝文彥的眉頭也倏地皺成川字。
道宮與人打賭的彩頭竟要從國庫裡掏,陛下是已經忘記幾日前殿前戶部兵部一起哭訴國庫空虛,前線將士的糧草錢都快沒了嗎?!
“等等。”江扶鳶不悅道,“憑什麼他輸了陛下要替他掏錢,難道他的承負以後陛下也準備幫他背嗎?”
說著她意有所指地瞄著溫金鶴:“人的命數各不相同,還是不要隨意替人承擔的好。”
她涼涼的一句話瞬間讓皇帝回想起夢境裡皇高祖說的劫難。
莫不是他替溫金鶴掏了一萬,也會替溫金鶴擔一部分承負,還是說他的劫難原就應該是溫金鶴的?
想到有這種可能,他再看向溫金鶴的眼神就冰冷了很多,他淡淡道:“仙姑此言有理,那就金鶴仙長自己掏這一萬兩吧。”
溫金鶴: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