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扶鳶這話一問出口,白慕星和池信宿臉上變顏變色,活像開了個染坊。
“我們沒有別的關係。”池信宿趕緊解釋,“就是……順路遇上。”
瞧他倆的互動,白慕星活像個抓到郎君出牆的怨婦,酸味飄出至少二里地,說兩人只是順路,江扶鳶表示你們擱這兒騙小孩呢。
她抿了口茶水,安慰道:“就算嫁第三遍也沒什麼的,我不會針對你們。”
“我們真的沒有關係!”池信宿百口莫辯,只能看向白慕星,給她使了個“你快解釋啊”的眼神。
就這麼怕與自己沾上關係嗎?白慕星陰暗地想著。
就算怕也來不及了,她已經親手把這個人拉入泥潭,他這輩子都不能與她撇清關係了。
閉了閉眼,壓下心底洶湧的惡意,白慕星再睜眼時又是一副溫柔淡雅的模樣。
她柔柔一笑,輕聲細語道:“姐姐誤會了,我與信王殿下確實是路上偶遇,殿下憐我弱女子一人出行,搭把手帶上我而已。”
又裝了柔弱,又暗指池信宿對她心有憐惜,話裡是在解釋兩人沒有關係,話外則是在說兩人以後可不一定只是順路的交情。
嚯,好濃一杯茶,好白一朵蓮花。
江扶鳶瞬間覺得自己手裡的茶水都被添上一股茶味。
不過這與她何干?他倆就算當場拜天地,她最多就說一句恭喜。
解釋完的白慕星看向江扶鳶的眼神晦暗不明,但只得到一聲淡淡的“哦”。
接著江扶鳶轉頭就將鍾斂風手裡的小點心取走,說道:“這個佔肚子,別吃了,等會兒阿宿要請我們吃午飯的。”
池信宿:……
白慕星:……
鍾斂風:“哦,好的。”
——
信王請客,江扶鳶自然毫不客氣地選了清水鎮最大的酒樓,點了幾道自己和鍾斂風愛吃的菜後,她便專心乾飯,壓根沒給旁人一個多餘的眼神。
酒足飯飽之後,拒絕了池信宿的同行邀請,江扶鳶拉著鍾斂風往香燭店走去。
兩個時辰過去,紙紮人應該快完工了。
走在路上,鍾斂風敏銳地察覺到有好幾道異樣的眼神在看著兩人,回望過去,又都是一個個最普通不過的鎮民。
他低聲問道:“小鳳凰,他們認識你?”
江扶鳶看了眼明顯避開兩人走的幾人,點了點頭。
“我曾經在清水鎮擺過攤,他們應該是以前的客人。”
也是以前扶鳶仙尊的信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