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如月領著喬寧上車，“我帶你去個地方，我們車上聊。”
喬如月緊握的手顫了顫，背到身後，不想讓喬寧發現端倪。
喬寧瞧了一眼喬如月的動作，壓下心底的疑惑，跟著喬如月上了車。
寬敞的空間，淺淡芬芳的香味，輕緩的音樂，以及可以按摩的座椅，無一不彰顯車輛的豪華。
喬寧靠坐在車內，“喬醫生，你說吧。”
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“其實……”
“我是你的親生母親。”
喬寧半眯著眼，“也不是不行……什麼？”
誰是誰媽？
喬寧反應過來後，握住拳，指尖泛白，看向喬如月，她身後一抹血絲纏繞，點點金光。
喬寧額頭沁出細汗，垂眸眨了眨眼，疲憊感爬滿全身。
喬如月瞬間察覺喬寧的異常，伸手觸碰喬寧的額頭，指尖顫抖，說出的話不自覺帶了顫音，“寧寧，你別嚇媽媽。”
“都是媽媽的錯，媽媽不該這麼快說出來的，你身體還沒好，你別怕，媽媽不是要給你負擔，你不認媽媽也沒事。”
安撫著喬寧，喬如月紅著眼眶，衝司機吼道，“小劉，去醫院！快點！”
喬寧抬起頭，臉色蒼白，一雙眼眸黑白分明，“我沒事。”
“喬醫……”
喬寧住了嘴，不知道怎麼稱呼眼前的女人。
她是原主的親生母親，可不是她的親生母親，若眼前的女人與原主羈絆頗深，她或許會認下，並好好照顧，可她們分別十八年，完全是陌生人。
喬寧犯了難，喬如月心臟更是如針扎。
“寧寧，媽媽知道，是媽媽對不起你，都是媽媽的錯……”
喬寧一陣頭疼，“不怪您，命運使然。”
喬如月聞言，更難受了，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掉，砸在喬寧手背。
喬寧：“……”
她真的沒有怪這位喬女士的意思！
“媽。”喬寧頭暈目眩，趕緊啞著嗓子喊了一句，希望喬如月能穩定下來。
她能看出，喬如月是真心希望認回女兒，對女兒好的人。
可惜，她真正的女兒已經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