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成人了,知道那些事該做,那些事是對對方好的。”
她反問,“你對我的好,是因為你二哥嗎?”
單寶珠毫不猶豫道,“當然不是。我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姐妹的,真實,對我沒有心機。”
艾雅瑩笑了,“那不就是了。你不告訴,也是不想我煩惱。”
仔細觀察人,發現真的沒生氣,單寶珠全身心放鬆了。
她和單寶珠說起往事,“當年我二哥說要娶你,真的是嚇壞了我們一家人,我父母反對得很。”
艾雅瑩頷首,很正常,門不當戶不對,尤其還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。
“可我二哥和我爹孃談條件,只要他們同意這門親事,那他參加完科舉後,之後就會留在京城。不會調任到外地,更不會做使臣。”
“我爹孃的心願,就是希望我二哥不離京。離開一次,短的幾個月沒有訊息,長二三年才回來一趟。”
“所以,他們就答應了我二哥。”
“這些年,我來找你,我二哥也是跟著一起來的。”
艾雅瑩喝茶的手一頓,接著繼續喝,靜聽著。
“所有的生辰禮物,都是他精心挑選的。他本是要在你十五的時候提親的,就連簪子也準備好了。就是你頭上帶著的。”
艾雅瑩震驚,下意識撫摸頭上的簪子。這簪子是她出京城的時候,單寶珠送的。她那會好像才七歲吧!
她有些嫌棄道, “送一個女子藏劍簪,我是不懂我二哥想什麼,我說你不會喜歡的。可他說,你是不同的,你會喜歡的。”
“那年,我二哥喝醉了回來。酒醒後,他說,他不會上門提親的,也開始往外調任了。”
“是我威脅她,要不說,就把這事告訴你,他才說的。”
“他說,你和他一樣,都是不甘被束縛之人。可他一旦把你娶回來,你只能留在內宅裡,那樣你會過得不開心的。”
“而這些年,他在官場上見了太多的爾虞我詐,爭權奪利。太多的生死,他心灰意冷,人也憂鬱起來了。”
“所以他不想你在內宅裡,也過著這樣的生活。”
“那個羊脂白玉簪,我二哥本是不想送你的,怕你以後的丈夫會誤會。”
“可他聽說你可能終身不嫁,他說要自私一次,就叫我把簪子給你。”
這一份愛意,艾雅瑩真的受不起,“我何德何能啊!”
單寶珠心裡羨慕也嫉妒,“或許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。”
其實她心裡有個疑惑,“我送你簪子的時候,你都沒有仔細看嗎?”
艾雅瑩搖頭,她也覺得自己心大了一些,“那個簪子一看就是極品,我可不想那麼多招搖。這惹人嫉妒,可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而且比起白玉簪子,這個藏劍簪更樸素更有用處。”
單寶珠笑得有些苦澀,“我二哥說得對,對於這些名貴之物,你是一點也不動心。”
“我那會覺得你一定會看出簪子的秘密,可是我二哥很肯定說,你看不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