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意渾身無力,疲軟地答應。
亓官宴滿意她的乖巧,在老太太揶揄的笑聲裡把她送進車子裡,又塞進去一堆禮物。
目送車子走後,老太太和亓官宴並肩回家。
亓官宴人生大事有眉目,老太太高興完,邊走邊說,“多留些日子也好,你該試著過穩定的日子,那邊的東西不要也罷。”
聞言,亓官宴沉默許多。
他沒有直面接話,只是說:“看情況。”
客廳裡,大家各自散場回去忙活,也就謝恩哀嚎撒潑,胡攪蠻纏起來亓官秋揮出的巴掌都不管用。
亓官宴的助理拉著謝恩行李箱,謹守本分在屋裡候著。
“亓總,”助理頷首。
一聽亓官宴來了,謝恩顧不上亓官宴討厭別人靠近,緊緊抱住他的腿坐地上耍賴皮。
“我的親表哥啊!你知道那地方多苦不,我問舅舅了,山裡連個衛生間都沒有,你讓我過去還不如死在這裡!”
“呸呸呸,胡說八道!”老太太拍了謝恩的嘴一下,嫌晦氣。
亓官宴沒耐心跟他耗,招呼助理趕緊弄走人。
小助理瞭解,去門外喊了兩個同行的男同事進來,個個威猛魁梧,不由分說,倆人一左一右架走謝恩。
老太太無奈搖搖頭,笑著上樓。
人都走完了,亓官宴斂眸欲要出門。
“小宴,”亓官秋忐忑地叫住他,長輩的身份感覺終是不夠用了,她眼神飄忽攥著袖子提氣說,“小姨有事請你幫忙。”
亓官宴站定,順著門口的光線看她。
平靜的姿態,愈發令亓官秋無措,竟有種輩分交換的錯亂感。
壓下慌神,她靠近兩步,“小恩的爸爸工作上遇到點事,最近接洽北美港口那塊,你看能不能……”
求人的話,實在難以啟齒,尤其是對小輩。
亓官秋說完,已然出了一身汗,難以直視亓官宴的眼睛。
良久,才聽到他淡淡說,“小姨,我不是無所不能,臺面上的事我無意發展;這次,權當是我送走謝恩的賠罪吧。”
說完,亓官宴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