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,頓時惹的周卿眼神變了再變。
當時給了飛機有什麼用,亓官宴存心不讓飛機落船上的話,照樣是今天的結果!
周卿胸口憋著氣,肝疼地讓護工拉走闞子臣,省的他在門口發神經,又哭又笑,丟人現眼。
不著餘力諷刺兩個人一通,南知意的氣出了一半,另一半留給眼科專院等她的亓官宴。
琳達送她進病房後,便去辦理住院手續。
隨之而來,一束白玫瑰送進南知意手裡,黑色字母白綢緞層層纏繞花柄,打成漂亮的蝴蝶結裝飾。
清幽的花香襲人,嗆的南知意鼻腔發癢,忍不住揉了揉鼻子,這味道濃烈的好似過分了些。
亓官宴握著南知意的手,把玫瑰花送她鼻尖下,“生氣了?”
何止生氣,南知意腮幫子氣鼓鼓的,本想把花摔他臉上,可有些顧慮,畢竟自己醫治眼睛全得靠他。
她沒本事,身無長處。
可她最會忍!
於是南知意雙手抱著花束,氣悶地不說話。
紅豔豔的唇瓣,快抿成一條線,依舊勝卻無數玫瑰嬌豔。
南知意無法看到一室純白如雪的玫瑰,擠擠挨挨為了她出現在病房,怎樣浪漫熾烈。
每一朵都粲然開放,每一處都是對方的用心,即使,她看不到。
亓官宴捏了捏南知意的臉,輕輕攬住她的身體。
手掌扣著她的腦袋,攏在他溫熱的胸膛,靠近心髒的位置。
“周卿承諾我,以後闞子臣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;今天見他一次,解決以後所有麻煩,很劃算。”
“可是你無論做什麼,向來不跟我商量。”
連南知意自己都沒意識到,她此刻埋怨的話,多像是撒嬌。
她委屈的樣子,感染亓官宴,他低頭吻到南知意臉頰,用著最溫柔的親吻安慰。
他沒哄過女生,絞盡腦汁想辦法哄人,“你是我亓官宴的女朋友,我怎麼可能讓你在別人手裡吃癟,過兩天給你出氣,可以嗎?”
南知意被他逗笑,“騙人,你還不是答應周卿,先斬後奏把我送闞子臣那裡;連謝恩聽到她的名字,都得客客氣氣的,你這個外國人到京城裡,老老實實待著吧。”
房間暖暖的,她將玫瑰放就近的茶幾上,脫了毛茸茸的外套,不想再跟他說這個不愉快的話題。
亓官宴頭一遭被人瞧不起,就挺稀罕的。
周卿無法硬把南知意帶走,找上他時,他打心裡懶得理。
親兒子絕食,當媽的心疼,周卿在亓官宴這吃了閉門羹後,使了大功夫託到亓官秋身上,兜兜轉轉說了闞子臣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