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,他突然想到什麼,“律、律師,我找律師……”
半個小時後,律師出現在男人面前,男律師文氣鄒鄒的,戴著近視眼鏡,說起話卻堪比刀子淩厲。
“蔣先生,接下來由我跟進您的事情,有什麼事您可以跟我說,當然,您的犯罪過程我已經整理好了。”
男人一聽‘犯罪過程’,眼睛瞪得要吃人,男律師臨危不懼,念念有詞。
“將大樹,男,四十二歲,現居京城老巷包子鋪,因姐姐蔣靈與情人南四海發生感情糾葛,本人心疼姐姐終日以面洗淚,於是隨手進廚房拿了一把刀找南四海算賬,無奈南四海搬家沒有尋到他,便將恨意轉移到其女南知意身上……”
“好了,就是這些,蔣先生還有沒有要補充的?”
律師推了推厚鏡片眼鏡,仔細將檔案裝公文包裡,起身,走過蔣大樹身邊時好心開口。
“蔣先生,拿人錢財與人消災,您用三年來換很劃算,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不用我教吧?放心,您的兒子我會經常去學校看望他。”
蔣大叔心神大震,久久不能言語。
律師的話在威脅他,可後悔已經晚了,他明知道後果卻貪心地與人交易,甚至多要了二十萬,這律師多說的話,不過是給他的僱主多加一層保險。
律師出來後,與闞子臣擦身而過,暗中沖他點了一下頭,神色如常地離開。
闞子臣遇到趕來的南四海,二人例行問話後,一起進休息室找南知意。
南知意已經知道事情始末,漠然地說,“你跟蔣靈的事情解決了?”
明明她是閨女,南四海卻不由自主站好,臉上多添了新傷,低頭縮腦地小聲開口。
“解決了,給了她八萬塊錢,以後兩清了。”
“你捱打的時候疼嗎?”南知意問他。
“可不,這蔣大樹渾身牛勁,打的我現在還疼,小知你放心,爸爸剛才都跟警官說了,蔣大叔他號子蹲定了!”
“疼了好,疼的話以後就長記性了。”
南知意覺得自己不像是說南四海,而是在嘲笑說自己,腰疼,腿疼,渾身都疼,這下好了,白被人佔盡便宜。
人在車裡做,小三天上來。
還不如讓她繼續做闞子臣瞎眼的妹妹。
扶著桌子站起,身上很冷,眼前一陣陣亂影,再一黑,她腦中眩暈昏了過去。
再說回邢菲那邊,拿著港口合作的檔案愣是被前臺堵著不讓進,她賴著不走,想著亓官宴總有下班的時候,她不信自己找不到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