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闞子臣,”亓官宴倚著黑色商務車,指尖撣了撣煙灰,舌尖繞出這個他忽視的人名字。
接著,他隨口問,“闞子臣出國去的哪裡?”
“羅德裡克。”明堯道。
“asa!”卓子禦登時驚撥出亓官宴二叔的名字,後知後覺道:“羅德裡克是你二叔的地盤,闞子臣出去一趟難道跟他攪合到一起了?靠,我說他怎麼有膽子跟你作對!”
亓官宴叔侄不和,在德薩不是秘密。
明堯將工作手機呈給亓官宴看,“琳達已經找人破解出那個影片,地址是asa名下的會所,從現有證據推測,應該是闞子臣發給南小姐父親的。”
闞子臣有動機。
黑暗的夜裡,星月黯淡。
亓官宴扔掉指尖的煙蒂,黑色皮鞋碾在上面,“我不在,總有人認不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卓子禦跟在他後面上車,多嘴說,“我看你的身份再大也壓不住上頭的老頭,這不人家直接送給你一個有身份的未婚妻。”
“下車,你自己打車回去。”
卓子禦傻眼,眼睜睜看著車門砰地一聲關上,揚長而去。
呸,他就不該瞎操心,這種臭男人該他吃愛情的苦!
匆匆一夜。
闞子臣一大早來看南知意,仿若回到在闞家的生活,他忙前忙後照顧她的起居,事無巨細。
被闞子臣擦著臉,南知意隨他自甘墮落當傭人,煩心之餘,懊惱自己強大的內心退步了,不過一個男人而已,頂多亓官宴有些本事。
她瞎了半年多萬念俱灰,憑自己利用謝恩離開闞子臣,何等機靈勇敢!
算了算了,離開亓官宴她照樣能活。
眼睛腫的厲害,她打死不承認自己哭了一晚上。
冰袋包著毛巾覆到眼上,南知意眼尾一顫,“以後你不用過來了。”
削蘋果的手停頓片刻,很快繼續專注手裡的事,闞子臣裝作沒有聽到。
“今天叔叔有事出去一趟,他不放心你自己在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