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意無所謂他作何感想,淡淡道,“我離開闞家了,可能會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。”
簡單的父女直系關系,複雜情感難說,他過了許久黯然起身,“這也是你的家。”
低矮的房間,空蕩蕩的。
手機彈出簡訊,她空洞的眼裡泛起酸澀,擦了擦想要溢位的眼淚,深深呼吸幾口氣點開。
盲人的手機點開是語音助手,生硬的工具音播放內容:按時吃藥。亓官宴來信。
南知意沒有回複,講不明道不清的感情她不想妄自投入,她只是亓官宴暫時的愛物。
晚餐,三人擠在廚房,矮方桌,馬紮子。
饒有幼年經歷的情懷。
南四海沒有問琳達的身份,晚上親自下廚給倆人做了一桌子吃的,成功征服琳達的胃,倆人聊起京城的美食。
聊到興頭上,來個香味濃烈的女人,她熱情地擠南知意身邊。
“你就是知意吧,長得可真白,阿姨特意給你包的野菜餡包子,你嘗嘗。”
南四海咳嗽好幾聲提醒,女人跟沒聽見似的,熱情塞南知意手裡。
“謝謝,聞著很香,”南知意如常,“我吃飽了,先回去了。”
南知意放下包子出去,塑膠珠門簾晃動,白熾燈照在地上的光影影影綽綽。
身後南四海的聲音刻意壓低,近乎甩臉無情,“蔣靈,咱倆沒關系,你少自作多情;我閨女剛回來,別煩她!”
“沒心肝的,睡了老孃你想拍屁股走人,想的美……”
屋裡倆人掰扯,琳達有眼力見出來,注視南知意,她面無表情出大門,沉默散步。
熟悉的環境,閉著眼,也知道一草一木。
南知意順著牆壁走路,驟然撞到一堵肉牆,擁進冰涼的懷抱,近乎痴纏的禁錮她的身體。
“阿知,哥哥很想你,我們重新開始,給我個機會,我會按照你的意思來。”
時隔五天,闞子臣暴瘦,眼眶布滿血絲。
手臂力氣駭人,南知意驚慌一瞬,迅速沉下臉。
“闞子臣,我很感激闞家八年的照顧;你就此放手,我當做以前的事沒有發生,我們還是兄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