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熱的手掌攥住握緊的拳頭,不善於表達的他,默默傳遞他的存在。
南知意掙脫開亓官宴拉自己的手,哽咽的聲音發顫,“我不做誰的情人,你可以有京城的女人,可以有德薩的家,別讓謝恩來貶低我。”
“我們是男女朋友,正式的,”亓官宴擦著她手上的豆漿漬,聲音辨不出喜怒,“不忠誠的人,得去向撒旦問好;他的使徒嚴以律己,並且秉行律條。”
年過半百的亓官夏酸到,心覺融化的冰山說情話真倒牙,看情況沒自己打招呼的空隙,趕緊抓謝恩回家教訓賠罪是正事。
謝家的車走了,亓官夏給二人留下自己的賓利。
風吹來白色花瓣,單薄如蟬翼。
京郊的空氣新鮮,輕而易舉讓人流連忘返,沉醉大好山色。
南知意仍在原處,眉目沉沉,“抱歉,我不知道今天是你母親的祭日。”
她忽略方才與謝恩的矛盾。
眸底膽顫亓官宴類似宣誓的言語,帶自己來這樣鄭重的場合,他幾分真幾分假?
正如謝恩的話,亓官家背景站在京城最深處,亓官宴常年定居德薩,資産雄厚;而自己對他私生活一無所知,無根無基的普通人註定無法融入他們的階層。
亓官宴牽著她送車裡,他站在外頭,身子探進去輕吻在她額頭。
溫熱的手掌穿過秀發,叩著南知意後腦勺凝看她的眼睛,“每年梨花開照舊如此,今年很意外,你聞到桃花的香氣了嗎?”
遺憾,南知意看不到他眼裡的柔和,認真嗅了嗅,茫然搖頭。
亓官宴輕笑一聲,“已經聯絡好更專業的眼科醫生了,琳達替我陪你檢查,晚些聯系你。”
“嗯,”南知意乖乖答應。
他合上車門,背對車子,眺望數以萬畝的梨花山頭,樹樹枝頭白如雪,哪裡有什麼粉面桃花。
琳達沖他點頭,坐上副駕駛陪南知意去醫院。
亓官宴合眸,學著南知意愜意地嗅了嗅花香。
再回到亓官家,已然如常清冽。
亓官家低調,基本不出現在公眾視野,住的地方在三環外一個仿古建築園林小區,零零落落的獨棟庭院距離相隔甚遠,隱私性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