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帶著一絲哀求,祈求她能給些反應。
南知意牢牢記著他把她丟獵場的冷戾模樣,已經把他恐嚇下給的‘教訓’當做威脅生命的存在。
她收拾好心情,撇了撇嘴,極力爭取,“你真的不行,還有,下次在哪裡記得問我的意見。”
摩挲著她臉頰的指尖頓住,移到柔軟的唇瓣,輕輕劃過整齊的齒尖,一聲揶揄的笑聲從亓官宴口中傳出。
“阿知說的我一定改正,現在去臥室,你監督我可以嗎?”
他態度端正,儼然知錯就改。
手臂從她小腿和後背穿過,亓官宴想打橫抱她下車。
他褪去瘋狂的樣子,溫和寵溺,令人暫時壓下少許懼意。
南知意驀然發現,大抵長得好看的人是有這樣的好處在的,盡管他做盡令她害怕的事情,可當他恢複平靜,那完美如神只的面孔仍給人一種他是天使的錯覺。
至少,她迷戀過無數日夜。
“抱我上樓,”南知意生出驕縱叛逆的心,試探他對自己的寬容,“你把我的裙子弄髒了,我的腿很酸,不想走路。”
人魚姬的裙子完美貼合玲瓏有致的身軀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裙擺髒了一塊。
亓官宴笑的玩味,松開手臂,好脾氣地給她套上自己的西裝外套,寬大的衣服蓋到她大腿處遮擋住她的窘態。
許是在他能容忍的底線裡,她能享受到他的寵愛,提些無關緊要的要求,他都會滿足。
南知意專注思考著,突然身體騰空,流線型的裙擺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,身體已然離開了有力的臂膀。
“阿宴——!”
她嚇得緊緊閉上眼睛,身體落下時,後怕地圈住亓官宴的脖頸,牢牢摟緊。
他抱著她惡作劇地往上一拋,隨後,手臂輕松接住,不顧及出來迎接他的asa和查理蘇蘇,就這樣愜意地越過所有人穿過客廳。
無所顧忌地對她說著嬌哄的話,“阿宴忙著求老婆原諒,老婆願意讓阿宴分出一點時間打發走他們嗎?”
查理蘇蘇的鼻子快氣歪了,她愛慕的男人用盡溫柔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,她知不知道henry的身份多尊貴,他的手怎麼能做那麼粗鄙的事情!
因為,在她妒忌的灼灼目光中,南知意好似單純地說:“那阿宴能不能幫我把裙子洗了?”
她用她自己的方式貶低強制她的男人,在發洩,在生氣。
“henry!”查理蘇蘇憤憤出聲,“就算你不喜歡我,可你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對你放肆,你是北美最大財閥集團的掌權人,不是這個女人可以隨意使喚的奴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