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塗的櫻桃紅,她飽滿的唇形完整印上,深暗、幽香。
亓官宴把南知意送到參加party的酒店,看著琳達過來接到她,目送著倆人進去,才放心離開。
於是,等候在集團頂樓電梯旁的明堯,便看到了這一幕。
男人一臉春風,步伐輕快,用手機臨時充當鏡子,邊照鏡子邊踏出電梯。
他一貫光潔整齊的側背分發型,額角鬆散垂下幾根短發,他頗有閑情逸緻,對著手機看了看,兩根手指又從背分發型裡扯下來幾根,剛好湊成一小縷,垂在眉尾上方。
看得出,他心情很好。
進入辦公室後,亓官宴坐沙發上,雙腿自然交疊著,氣質優雅矜貴。
明堯站著,“亓總,查理那邊把吃回扣的錢轉到咱們公司賬上,又以查理小姐的名義,轉到我私人賬戶兩千五百萬。”
查理蘇蘇打了明堯一巴掌,明堯獅子大開口,要她賠兩千萬。
以查理蘇蘇的性格,她絕對不可能對一個小助理低頭,她打人,那只有別人受著的份。
明堯不僅收到賠償的錢,還足足多出五百萬,亓官宴看得出其中深意:查理家不僅想求自己放一馬,亦想收買明堯替他們多說好話。
亓官宴輕笑,“給你的你就收著,掏出這麼點錢,丟人現眼。”
“是,”明堯點頭,“對於查理家的生意,公司在短時間內奪走一半,還有些他們的老客戶堅持跟他們合作,老查理最近和費列羅先生走得很近,聽說,約好今天去釣魚。”
說起來這事,明堯提醒到亓官宴了,他從公文包取出南知意交給他的股權轉讓書,隨意翻來看。
南知意不懂北美的股權轉讓規矩,以為老頭子簽了名就是她的,她在陌生的國度,甚至連股權上頭的公司在哪都不清楚,便全權交由亓官宴處理。
沒有蓋章、第三方機構的公示,老頭子簽名了也沒有法律意義。
但落在亓官宴手裡,“沒有”遲早會“有”。
“明堯,”檔案落在桌上,亓官宴勾唇,“接了中午的財經訪談,讓asa去孝順老頭子,幫他背魚竿去。”
亓官宴從未出現在熒幕公眾視野,明堯很驚訝一瞬,沒有多嘴,彙報完工作後出去通知電視臺的人,聯系asa。
身為領導者,亓官宴的心思外人難以琢磨,對付人心的方法他玩的滾瓜爛熟,但更享受突然給對方致命一擊,打的對方措手不及匍匐求饒。
虐殺那種淺薄的手段,已經無法滿足他的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