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,我先問問,”亓官宴神色不自然地將南知意身體情況向老太太複述了一遍,以防萬一,先問問比較安全。
老太太拍著胸脯保證,“我親自到醫生那開的方子,你就放一百個心,就算懷孕了對胎兒也沒影響,不過,你說小知月事剛過在安全期,口味的改變也說明不了什麼,你讓顧姨幫忙注意著些。”
本該是婆婆操持的事,老太太因為亓官宴的母親去得早,不得不操心著他生活的瑣碎,心疼他,也心疼同樣沒了母親的南知意。
兩個人不懂相處,不會溝通,全憑感情湊一起,令人很難不擔心他們的生活。
末了,老太太將自己託顧姨說過的話,又重複叮囑亓官宴一遍。
“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就好,你們夫妻商量著來,你們高高興興的我就高興……”
亓官宴一一點頭,孩子確實無所謂,每次見蘇墨家的倆哭精,他只想打包扔大西洋的孤島上。
他想到如果自家小妻子半夜哄哭包,怎麼哄也哄不好,準得陪著一起哭。
她哭,他又得哄。
有這樣頭大的日子,他寧可直接哄小妻子,把人哄高興,還能親親抱抱,倆人擠一個被窩睡多香。
踏著輕快的步伐,亓官宴回到客廳,南知意正抱著手機和亓書研聊,他默默坐旁邊,拿來她畫的作品看。
畫如其人,她嬌嬌軟軟,性格溫吞,筆下線條細膩,塑造的人物給人一種傳神的靈動感。
只是,怎麼越看越不對!
所有的作品,都是以成年男人上半身為雛形創作。
這張完工的畫,男人肩寬胸健,黑色襯衣包裹著健碩有力的肌肉,她用豎耳杜賓犬頭代替男人的腦袋,狗頭眉眼微擰,好似冷眼肅面的壞蛋。
另外畫了一半的,是眼鏡蛇腦袋,吐著森寒的蛇信子,眼神寒冷。
再看下一張草稿,西裝革履的山貓,支稜著的耳朵上各一撮黑短毛,兇悍無比。
雖然沒有畫五官,但它的襯衣領口處勾勒一個深色唇印,已然出賣了原型是誰。
她特意在動物腦袋上加了浪漫的花環,或者耳朵上別了枝小小的花朵,中和了動物的眸底散發的危險,亓官宴仍感受到它們眼神的不善。
他連著吸了幾口氣,一把奪走手機,終止南知意的通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