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沒誠意。”
“五千?”
“不行,我肚子疼。”
亓官宴眼一閉,豁出去了,“兩萬字!”
大不了熬兩個通宵,只要她不生氣,怎麼樣都行。
話落,南知意臉上瞬間陰轉晴。
端著架子坐起來,抱著手臂,跟不情不願開口似的:“我還要學習,沒時間看你的長篇大論,罰你寫兩千字好了,你就寫以後怎麼對寶寶。”
亓官宴犯難,他知道怎麼對大寶寶,可這小寶寶該怎麼對待
他緊蹙眉峰,左思右想,突地靈感乍現,公司裡養著那麼多助理,讓他們寫去。
他寶貴的時間,得用在哄大寶寶身上。
給南知意揉了一會兒肚子,亓官宴看著她逐漸平緩的呼吸,輕輕從被窩裡退出,掖了掖被角,出了臥房。
其他人都散了,老太太還在客廳裡。
見亓官宴下樓,她放下手裡的遙控器,關了電視。
“小宴,小知好點沒有?”
亓官宴站著,“沒有,她有點感冒睡著了;祖母,阿知懷孕後一直吐得厲害,您知不知道怎麼給她緩解一下?”
聞言,老太太神色動容,眼神落在某一處,看得怔怔出神,像在懷念很遙遠的事情。
頓了片刻,重重嘆了一聲氣。
“女人懷孕都遭罪,以前你媽媽剛懷你的時候還在家裡住,每天吃不下飯,吐得我都心疼,短短一個月瘦了十斤。”
“她身子虧了,一直沒養好,後來生你的時候又大出血,要不然也不會去德薩後一病不起……”
老太太的眼淚流出來,她一想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閨女最後病故離去就難受,這心口裡,密密麻麻針紮似的疼。
亓官宴沉默地坐下來,順著老太太的後背。
“不說這些了,”老太太擦了擦眼淚,看著懂事的亓官宴很欣慰地說,“你舅媽給小知熬了銀雪耳蜜柑湯,你去廚房盛出來,給小知端上去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