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扳過來南知意的臉,四目相視,“我好看,還是他好看?”
南知意想都沒想,踮腳親了他一下,“當然是你,你比黑卡值得讓人愛。”
亓官宴擰眉,這是什麼比喻?
糟糕,不小心把真心話說出來了,南知意趕緊補救道:“我的意思是那些只會跑步咋咋呼呼的小年輕,他們身上永遠沒你的成熟穩重,只要你在,我就感覺比握著銀行卡還有安全感。”
亓官宴臉色一沉,質問南知意,“你說卓子禦年輕,我老?”
“沒有啊,”南知意懵了,她剛剛有說嗎?
“南知意,”亓官宴叫出她的名字,深吸一口氣吐出。
頓了頓,繼續道:“你一直嫌棄我的年紀,從我們認識到現在,你正面側面說過我三次,好,我承認,等我三十歲時,你還是二十出頭的女孩,你放心,我會提前立遺囑,將我的財産都留給你。”
南知意聞到他身上散發的刺鼻醋酸味,忍不住樂了,“你不會因為這麼小的事情吃醋了吧?”
“沒有!”亓官宴嘴硬。
“真沒有?”
即便亓官宴再否認,南知意也不信,他拉著一張臉,好像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。
南知意只好拉住他的手,放到她圓圓的肚子上,眨著眼睛看他。
“老公,寶寶說他最愛你了,他想看爸爸笑起來的樣子。”
亓官宴兩手攏住南知意的臉,見她五官嘟在一起,好像可愛的表情包,不由揚唇,低頭在她臉上輕輕咬了咬。
猝然,一顆豆大的眼淚滾進他口腔裡,鹹澀如鹽水。
他松開手,慌亂道,“我捏疼你了,還是怎麼了?”
南知意抓著裙子,開口時帶著顫抖的哭腔,“我肚子疼,好像有東西流出來……”
亓官宴低頭,把軟糯的裙擺往上提了一下。
只見一股透明的液體混著少量血絲,順著她纖細的腿流下來。
他心頭一緊,趕緊打橫抱起南知意,快步跑向為馬拉松賽事準備的救護車。
亓官宴掩住他的焦急不安,盡可能冷靜下來安撫懷裡害怕哭泣的人,“別怕,寶寶要提前出來見爸爸媽媽了,乖阿知,堅持一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