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看在你倆領了證的份上,我都懶得瞧你這張冰塊臉,”南四海看見亓官家只有挑刺,自家閨女被他弄走,他有好氣才怪。
南知意的手機放超市收銀臺,南四海聽到手機聲響瞅了瞅,要是別人他就不接了,可亓官宴撞槍口上,他非得把氣撒他身上。
南四海不情願地說:“小知在超市外頭搬飲料,馬上搬完。”
“什麼!”亓官宴從辦公椅上猛地站了起來,心焦難耐,“爸,你不能讓她幹這種粗活,阿知的包我都要給她找人給她提,她的手碰了那些髒東西怎麼辦?萬一磕了碰了怎麼辦!”
南四海驚到,這啥條件,專門僱人拎包,他咋不說他找人抬著小知走。
他家小知回來後也沒這麼嬌氣啊,該吃飯吃飯,該幹活幹活,哪裡像他嘴裡那種嬌氣的人。
別不是他瞎吹牛皮,故意糊弄自己他對小知多好。
南四海知道亓官宴經濟條件好,可他沒去過亓官宴的別墅,沒見識過亓官宴的集團公司,難以想象“壕無人性”的生活多奢靡。
他心裡,一直認定,亓官宴充其量是個兩國混血、佔據家世有錢商人。
南四海最瞧不上每次見面亓官宴都擺著一張拽冷的臉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優越似的。
震驚過後,南四海回過神,“老子差點被你帶溝裡,什麼叫髒東西!老子一提飲料二十四瓶,全是真金白銀現大洋買的,你不喝飲料還是不喝礦泉水,嘴裡沒點讓人愛聽的話……”
罵罵咧咧的話中斷,南四海的手機讓人拿去,鏡頭晃著往超市外頭走。
中年女人長得富貴和氣,笑著說:
“我是福根兒的媽媽,我剛去德薩那會兒就在李達那聽過你的名字,你岳父那個人說話就這樣,別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“別擔心,福根兒幫著小知搬飲料呢,我把手機給她,你們小兩口慢慢聊。”
亓官宴道了一聲謝,讓南四海罵了一通,渾身鬆懈,倒沒那麼緊張了。
南知意接過手機,看見亓官宴的臉,下意識垂眸,眼神躲閃。
隔著手機,小夫妻倆之間的氣氛跟陌生人似的。
都是大氣不敢出。
最後,還是亓官宴不自然地咳了一聲,先說話:“阿知,南巷宅子的臥室區域收拾好了,那邊方便,你先過去住吧,傭人也是祖母那邊的人。”
言外之意,很安全,不會再發生朱莉挾持她那種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