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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完的池硯交代了藥王谷的普通弟子,將一些他習慣的軟塌和小傢俱也一併搬過去。
陣仗要大,最好讓璩越主動來問。這樣解釋起來,他也理直氣壯。
池硯打算得極好,卻是直到搬完,也未看見師弟的身影。
“谷主……啊不,上仙今日晨起時就離了住處,我們也不好過問。只是他離開時,看上去心情不佳,以往察覺我們偷看還會嘲弄幾句,今日卻是一言不發。”
兩千年的時間,弟子們輪換了幾遭。哪怕叫著池硯谷主,年輕弟子們見他溫潤和善,又捧著一隻討喜的小雀,忍不住話匣子就開啟了,絮絮叨叨地同他說著。
面對這群有問必答的年輕人,池硯也不自覺被他們臉上的笑容感染,閑聊間已到了搬入的院落。
“前面就到了!有需要隨時喚我們!只需放只傳訊紙鳥。”
弟子們笑鬧著告退。
望著他們充滿活力的背影,池硯臉上笑意還未來得及收斂,轉身便見一青一玄兩道身影。
解星河神情淡淡:“谷主。”
璩越也少有的面無表情:“師兄。”
兩人和諧地站在一起,在解星河的臨時居所外。
“小越?你怎麼在這?”池硯有些驚訝,臉上笑意微斂。
聽到熟稔親切的語氣,璩越表情才好了些,臉上綻出一抹笑意,走近池硯:“師兄不是不希望我調查解尊者嗎?我就親自來問了。倒是師兄,看上去心情不錯,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?”
池硯搖搖頭:“只是內門弟子活潑開朗,有些受到感染……”話剛說完,他驀然抬眸看向兩人。
親自來問??
解星河適時點頭:“璩上仙來問了些事,主要也與谷主有關。他問我與谷主是否認識,昨夜又談論了什麼。”
璩越立馬笑起:“只是一覺醒來發現院子裡的炎草都給拔了去,以為出了什麼意外。又著實有些好奇師兄與尊者的關系,想來也是,師兄這幾日才蘇醒,怎麼會與解尊者有什麼關聯。”
兩人坦誠極了,池硯狐疑地看了又看,察覺不出異常,便也揭過話題:“昨日我替解尊者檢查了傷勢還未來得及治療。既然尊者打定主意不動用靈骨,我這還有一株靈草配合炎草也能將寒症拔除。”
“以尊者的修為來看,莫約四五日,快則三兩天,寒症就再不會影響靈力執行。只是其他的各種小毛病治療起來頗為麻煩,這幾日我就搬到隔壁,你每夜子時準時來我房裡……”
池硯一句句囑咐著,不等他說完,面前兩人臉色一變。
解星河:“谷主有根治之法?”
璩越:“師兄你要住在這?”
池硯挑眉看向兩人,先回答了璩越的問題:“就近方便觀察藥效,距離太遠來回也不方便。”
隨後他才看向解星河:“我確還有一根治之法。”
解星河黑眸微動,眉間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