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在意,哪會明知是挖好的陷阱,只因擔心可能性微弱的變數就心甘情願地將一切弱點暴露給對方。
暗果叢生,正是心魔入體的絕好時機。
兩人並未發現一旁消失的人影。
池硯探入靈力,順著解星河的經脈一寸寸地摸索,才終於確定之前的拔除寒症並不是無用功。
內裡靈力紊亂,磅礴浩瀚的靈力流裡夾雜著少許微弱的魔氣。湧動的暗流被解星河死死壓制,不讓池硯沾染分毫。
池硯本就為檢查寒症,即使對魔氣感到心驚,也先勉力集中注意力投入在寒意的探查。
解星河見狀解釋道:“寒症時雖是心魔,也確是我……現已根治。”
池硯點了點頭確認與自己的檢查結果一致,回答瞭解星河方才的問題:“這副身體確實無法修煉,也不能儲存靈力,但我的靈體可以。”
話音剛落,兩人的姿勢一變,解星河幾乎是直接將他從身上摘下,不等池硯埋怨,微涼的手已經將他的手抓住,靈力源源不斷地從兩人接觸的地方傳來。
也漸漸帶來一股熱意。
靈力混亂的人在將傳輸靈力的同時,掐了個取暖的術訣。
池硯白皙的臉騰的通紅,連忙反手捏住解星河的手:“師尊師尊,我不冷!”
解星河沒打算聽他的,手心暖意更甚。池硯甚至覺得燙得有些燒人。全身上下的寒意徹底根除,熱意彌漫開來,蒸騰得臉上發燙,竟有些熱。
池硯到底打斷瞭解星河源源不斷輸送來的靈力,看著那雙皺眉看向自己的黑眸,有些無奈。
這確實是他熟悉的解星河,對待他的事事無巨細考慮周到、體貼入微,就是永遠將長者威嚴擺在面上,以此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他是說,以師尊的不開竅,怎麼重逢就親他?
原來過分溫柔、會給他回應的只是師尊的心魔。
人總歸是貪心的。
早前,池硯以為自己在師尊心中地位有所不同,他就會感到滿足;後來又希望能得到師尊的回應;現在更好了,確定師尊絕非無動於衷,他又希望師尊本人能夠給予他回應。
想到完全按照自己喜好定製的心魔——溫柔、會回應自己的師尊,池硯明白了大半,底氣更足,理直氣壯地詢問:“心魔,是怎麼一回事?”
師尊對他愛到不能自拔的確是件好事,可這漫山遍野的暗果可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他沒有心魔,不會受其影響。但以這果實生長的茂盛程度來看,就是讓他坐在這裡處理一天一夜的果子,也無法幫助解星河梳理積蓄的靈力。
池硯確實想過各種破壞劇情的方式,可他還真沒想過要代替主角受,成為讓解星河墜魔的罪魁禍首。
一個聲音突然打斷池硯的思緒。
系統:“檢測到宿主剛才完成了一條主線,現發放能量。”
池硯:“……?”
池硯不確定地反問:“你說我剛完成了什麼?”
系統看著面板,自己都覺得奇怪:“你完成了一項主線任務,白炎將解星河作為目標,變相完成了主角與反派對立的劇情任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