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一百,壓我家小師弟!”褚甜掏出全部的身家。
她的靈石很碎,一看就是一點點積攢下來的,品質也算不上好。
眾人嗤笑了一聲,還是將她的名字記上,成為孤零零掛在白念名字後的小標記。
“我說哪裡來的冤大頭,原來是同門造勢,卻又只拿得出一百碎靈石。”
嬉笑的聲音四處響起,褚甜臉色漸沉。
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,謙謙君子、溫和有禮:“我替這姑娘再給少年壓一萬靈石。”
男人從遠處走來,依稀只覺他樣貌英俊卻看不清晰,想來是境界更高的修者有意遮擋。他身上一襲月白長衫,袖口繡有銀月。
玄月門內的服飾,淡藍顏色並不醒目,圖樣簡潔大方。可經由這人穿在身上,又讓人移不開眼睛。
男人身長玉立,氣度不凡。月白長衫襯得他氣質如水,溫潤又舒適。
在場眾人都看不穿他的修為,只當是玄月門內的前輩,態度瞬間恭敬起來。
“不知修者的靈石是打算……”
來人遞過一靈石袋,繫住袋子的繩子鬆鬆垮垮,剛落到桌上,就有幾枚靈石從袋口掉了出來。
“這儲物袋內是一萬靈石。”男人淡淡解釋著。
其他人早被桌上的靈石吸引了注意力,落出的零星靈石閃著幽幽藍光,一道道絮狀結晶凝於靈石中,與一旁黯淡的碎靈石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這……,是上品靈石!”
“一枚上品靈石就抵千枚普通靈石了,這個純度我還從未見過……你真的想好了要壓白念?”
“嗯,就壓他了。”
比試場地中,等待對手的池硯還不知道自己成為了他人的賭注。
與其他人的擔憂不同,得知對手擅長陣法後,他有些期待。
包括褚甜在內的所有人都只以為他是仗著自己體修的身份,覺得能夠壓制道修,實際不是。
“你說這個道修,有可能是天道選定的那位預言家嗎?”
池硯輕聲笑起,眼底充滿期待。
早年,原清決除了醫術,還通曉陣法。一世又一世的重來,唯有對靈力的運用以及知識的積累不會因身體的更換改變。
在陣法上,池硯極為自負。
如果魔氣是天道的一環……會不會是天道為瞭解決他這個變數,提前派出神秘的道修?
池硯期待地看著對面修者上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