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迎著對方猛然沉下的臉色,池硯誇張地捂住嘴:“難道說,各大宗門裡的魔氣就是你宗內應所為?”
“你!你胡說八道!血口噴人!”
池硯:“修者也別動怒,我不過是給出一種猜測。不論如何,墮魔者的出現不是好事嗎?沾染魔氣最深的往往是魔尊計劃中最早的一環,只要斬殺了入魔的人,魔尊短期內恐怕也沒有那麼大手筆再使用一次這樣的計謀。”
“怎麼可能,那都是我同門師兄弟!”
“哦?近年來修仙界對魔修的態度不一向是斬盡殺絕嗎?怎麼到你宗門弟子就變了?”
“就是你這妖修施展手段,才讓他入了魔!”
“嗯?奇怪了。這般看來,你宗門師兄弟入魔,你們宗門有心維護、不加以限制控制局面,而是大老遠來找我麻煩,將其他宗門也同樣置於墮魔危險之境。”
池硯慢條斯理地反駁,年輕修者臉色漲得通紅。
池硯:“難道說……你們與魔尊有合作,想要放大魔氣的影響。派了你來阻攔根除魔氣,只為推進計劃?”
一道道帶著狐疑與防備的目光落在修者身上。
怨懟、責備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幾番急促呼吸,又想不出反駁的話。
“你血口噴人!!我們從來不屑於與魔修為伍!宗門長老已將魔氣封鎖,絕不會放出分毫!”
迎著周圍不信任的眼神,他急切解釋。
池硯繼續火上澆油:“墮魔的修者,還有什麼其他解決方式?循著魔氣就是線索,只要問出來路,就能知道魔尊用了什麼方法。這麼簡單的取捨,以你宗千年基業,不會還需要我一個小兒來教吧?”
“是啊,大是大非面前,取捨又有何難?還是說你宗門之內真有魔修內應,而你們為了掩護他……”
“原來是這樣,所以才來擾亂除魔!”
議論聲紛紛,修者臉色漲得通紅,又在聽清眾人口中的指責後,面色慘白。
爭論似乎得到解決,不少人得到安撫重拾信任,遠處卻似傳來新的騷亂。
“怎麼回事?又發生什麼了?”
“難道又有人挑事?”
人群義憤填膺,池硯卻神色平靜地往回走。
“不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嗎?萬一又是來鬧事的……”
直到說話人小跑跟上,又重複了一遍,池硯才察覺這句話是對他說的,他疑惑轉過頭:“是與不是,與我何幹?祛除魔氣本就耗費精力,再有打斷我便打道回府了。說到底給了丹藥我已盡了自己的全力。”
“其他的,信與不信,都任由你們選擇。”
池硯步步走回,少年堅定的背影讓人心下一安。
然而變數往往來得突然。
正當所有人以為不論發生什麼都不再會動搖,來客的身份卻使人不由讓開道路。
神秘貴客與池硯一同進了門,在屋門關閉的一瞬,屋外沉寂了一瞬接著爆發更為嘈雜的議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