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念
潛入計劃執行中遇到了魔域最強者該怎麼辦?
不等池硯想出應對之策,殷演已步步逼近。
“你是真的很喜歡那些螻蟻。他們給了你什麼?誤會?指責?貶低?他們甚至吝於交託信任。”
“你卻眼巴巴地來魔域偷魔器?”
“我以為你當是不想再見到我,但為了魔器、為了修仙界的廢物,你當真是什麼都願意付出。”
鬱郁沉沉的魔氣散發出駭人的威壓,深處其中的池硯卻感受不到絲毫殺意。
殷演字字句句充斥著嘲弄,偏偏迎上那雙眼睛竟讓人生出一種錯覺。
——他只是渴望得到一個答案,又或是解釋。
池硯微微晃了晃腦袋,試圖將可笑的錯覺拋卻。
兩人上一次見面可不友好,池硯還沒忘記洞穴裡殷演魔氣傾瀉、殺意近乎凝成實質。
殷演想要他的命。
解星河留下的法器救了他一命,池硯可沒忘記。
池硯警惕地看向他,戒備著殷演的每一步動作。
他心裡清楚,以他與殷演的差距,不論殷演使用什麼手段都不是自己能招架得住的。
凡人之軀妄圖對抗魔尊?只怕是不自量力的又一笑談。
殷演:“我不會對你做什麼,你不必這般戒備。”
殷演突然站定,魔氣席捲而來將周遭一切掩去,黑霧籠罩間只餘彼此。
殷演:“你想要回城。如今的守衛可不識得你,你也沒有魔氣能躲開防守。”
池硯不動,心中微緊。
他是天真想過偷偷溜進城。也是他考慮不周,當年主城周圍防備甚松,殷演當時還不是真正的魔尊,如今他登上高位,過往的口令自然也沒了作用。
但殷演既然這般說,必有下文。
池硯反而不緊張了,索性兵來將迎,水來土堰。
察覺到池硯放鬆戒備,殷演到不至於憑此認定少年再度對他交付信任,洞穴發生的事對兩人來說都印象深刻不可磨滅。
殷演眸色微暗,嘴角卻是勾起一抹笑容:“現在不防備我了?”
池硯聳肩:“防備也用,對上魔尊我有什麼勝算?還不如爭取看在往日情誼求個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