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走,池硯又感受到了殷演灼灼的目光。
殷演:“我們談談?”
他態度親暱透著熟絡,池硯笑容剛起又隨之僵硬。
不用看,籠子裡打坐的各位仙門前輩此時目光齊齊凝聚在他身上,像是要將他戳出個洞。
無外乎猜測他是不是與殷演暗中聯合、演出了眼前戲碼?
殷演對這局面自然是樂見其成。
池硯抿了抿唇。
現下不是找尋殷演弱點的好機會。
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,任怎麼努力都無法搬動。
一旦與魔修勾結的罪名套在身上,他的一切付出都將付諸流水。
殷演看出他的逃避,笑著開口:“你之前不是想看看魔器?這次我帶來了。”
“魔氣可能對你的身體有影響,只能讓你看看。不過……你要是願意答應我先前的提議,我可以在這裡毀去魔器。沒了魔器牽引,遊離在外的魔氣自會消散。”
殷演話音剛落,不待池硯作出反應,籠子裡的仙門修者紛紛抬頭看來。
以他們的身份,在各宗門裡也是高高在上,何曾認真關注過哪個小輩?
池硯算是為數不多得到此等待遇的“晚輩”,可他一點也不覺得榮幸。
殷演自然也注意到了各位仙門長老的期許:“如果是小念的願望,這些人我也不是不可以全都放了。”
像是證明所言非虛,殷演揮手間,束縛著各仙修的牢門大開,引得打坐的不少修者猛然抬頭,隱隱意動。
殷演:“當然,在答應我之前,誰要是踏出一步,我也不會手下留情。”
所有躍躍欲動的念頭都收了回去。
凝聚在池硯身上的目光更加沉重灼熱。
系統:“宿主還打算救人嗎?”
他只是長老們眼中平凡的螻蟻,又因魔尊似有若無的情誼和偏袒而生出不同的特殊待遇。
哪怕救下所有人,也不會像劇情為白炎安排的那般贏得所有人的感激。
眼前的局面,池硯也有些發愁,但他也不是全無底牌。
池硯:“那就只能再等等了。”
系統:“宿主還有什麼倚仗嗎?我沒有在周圍掃描到解星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