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他幻想中的解雲有些相似,又不甚相同,但任誰都能一眼認出那便是解星河。
心魔幻化的解竹能言善辯、處事圓滑。
《大道三千》中的少年解星河則更像師尊。於屍山屍海中尋找一息尚存的倖存者將他們帶離,從不放棄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做認為對的事。
不善言辭,卻有更深言語、潤物無聲的行動力。
在正文中,他經蘇起搭救又幾次受伏,便投入將門磨煉鬥技。
長劍是貴門的玩具,彼時解星河換了長槍,又因天資卓越少年揚名。
他與蘇起經常結伴而行,後來加上修為雖廢卻有藏貨的白炎,三人救濟了不少難民。
在這段歷劫劇情的前半篇幅都是三人如何相互扶持。
年歲更長,又熱情勇敢的白炎自然比慣於沉默的解星河更討少年人的歡喜。
歷劫前下的暗示很快淡化,蘇起與白炎情投意合又經歷了一系列不敢說和不願說,一次次共渡難關、分分合合,最終表明了心意。
反觀解星河,在這段不是主角的戲份裡,他更多還是在外解救難民,只是偶爾蘇起回府時,他會替對方溫上一壺喜愛的清酒,清掃他愛去的庭院。
不是多熱切的表達。
池硯想了想,這卻絕對是師尊能幹出來的事。
尤其在蘇起白炎互相表明心意,並將這份情感分享告知了解星河這位好友之後。
越線的清酒和打理不再有,解星河恰到好處地退回了朋友該有的距離。
劇情走到這裡,也完全符合池硯對解星河的認知。
事關情愛,那人從不主動,哪怕是付出也極力遮掩。
偏偏還不顯山不露水,旁人連他是否動心過都很難看出。
要不是心魔突然的一吻,池硯也要以為多年來的求取沒有結果。
就算是親了,解星河還是能退回最初,當作什麼都沒發生。
池硯越想越氣,盯著文字中因失戀而蕭瑟的“解星河”,恨不得透過系統的資料將這行字灼穿。
問題也正出現在這一段。
動心的“解星河”已經決定退讓、不再打擾,那麼他為什麼會入魔?
往後的文字太過單薄無力,因愛入魔的字眼出現頻繁,卻不再具有任何說服力。
劍修尊者入魔,作為歷劫地的塵世難免遭殃,死傷者眾,那些曾經受過他接濟的人又有不少因難慘死。
太突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