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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清決 (1 / 3)

原清決

雷雲之下,僅是靠近周身就有細密電流縈繞。

要不是頭頂雷雲威脅力不減分毫,池硯差點要以為是系統一貫的懲罰。

他忽然想起雷靈根也是變異靈根的一種,比之冰靈根更為少見。

倒不是雷靈根本身稀少,而是它的擁有者多為命途多舛的異才,在仙門記載中曇花一現的短暫輝煌後,便如煙花般結束綻放迎來消逝。

解星河也是雷靈根。

他的師尊是最純粹的劍修,劍意凜然而至,鮮少見他動用靈力。往日又有寒症需要壓制,性格沉穩更叫人忽略了他的靈根,只以為是更偏溫和的水靈根。

池硯看向上空翻滾疊加的雷劫。

他曾聽過一個傳說,解星河突破尊者位階時,天空劫雲成團,以聚合之勢,凝天地之力,浩蕩磅礴。

世人不曾見過那般驚人的劫雲,已然設想過最壞的結果。彼時還未完全踏入尊者之境的解星河僅用了一劍將雷雲劈砍開來。

雷光落下,僅是為他的本命靈劍鍍上一層雷光,未能傷他分毫。

後人說是解星河的劍氣貫穿劫雲,雷劫應有的威力都被劈至兩側。

也有人說連劫雲都懼怕、自發遠離那層劍氣。

池硯不曾見過那日劫雲,但比對書卷記載,眼前普通靈草所經雷劫竟比劍尊解星河的劫雲更為密集可怖。

池硯甚至不認為師尊能在此情況下護住那株毫無自保能力的靈草。

璩越在此,更是必死無疑。

他也對此心知肚明,只是固執不願退開。

璩越:“師兄……”

池硯:“一起留下,還是一起離開?”

幻境之中已然度過不少歲月,身形拔高、面容長開的青年璩越卻宛若當初的稚童,不見池硯精心教養的笑容儀態,只剩與年少時一般無二的倔強與執拗。

璩越:“它是必要的。”

要不是璩越還清醒地給自己新增防護,時不時往他身上丟傳送陣法,池硯甚至要以為他被幻境魘住了。

池硯嘆了一聲,開口道:“如果你執意留下,我與你一起。”

璩越這才頓住,目光定定望來。

就在池硯以為拿自己作賭注奏效時,對方竟是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。

保命的法寶調轉了方向與數不清的傳送陣法一齊落在池硯身上,眼見璩越不管不顧也要將他送走獨自留下面對,池硯差點沒氣笑。

池硯:“難道你一人能護住了?你以為你死在這裡,靈草就會安危無恙,而不是為他人做嫁衣?”

池硯一步步挪動,尋找著能夠靠近不被發現的幻身。

最初佈置陣法時池硯就知道璩越必定會出手阻攔,早在周圍佈下不少幻身,只要動用術訣就能與之交換位置靠近核心。

但此時璩越滿心防備,一旦他出手必會被打斷,迎上他凝視而來的雙眸,池硯只是再找時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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