驀然騰空的池硯被捲入一個懷抱,不知哪裡出現的狐裘將他裹得嚴嚴實實也將手腳的行動盡數束縛。
暖絨絨的毛皮中還有一塊溫玉因陣法傳來融融熱意。
池硯騰地臉紅,剛欲掙紮,一道金色靈力順勢沖入靈骨,正積蓄靈力修補的傷處驀然將其吸收,更將池硯剛剛積攢的些許靈力吞沒。
解星河:“別逞強。”
熟悉的聲音,語調卻顯出不曾有過的強硬。
池硯不由得抬眸回望卻只能瞧見一個側臉。
解星河沒有看向他,只是捏了術訣。
溫暖的氣息籠罩全身,暖洋洋的靈力流淌修複靈骨,伴隨著細密的微癢,帶來懶洋洋的倦意。
解星河:“困了就先睡吧,醒來就到了。”
池硯還想反駁兩句,解星河卻沒給他機會,一道小小的術法印入額頭,睏意便如流水將他淹沒。
屋外天氣清朗,嘰嘰喳喳的小鳥察覺到開啟的房門歡快地朝兩人飛來。
它剛飛近,被墨色的眼眸掃了一眼立刻放緩了扇動翅膀的頻率,落入池硯懷裡。
它蜷成小小一團,與狐裘拱起的絨毛幾乎融為一體,老實而安靜。
不遠處一道身影匆匆走來,兩人四目相對。
解星河:“你不該離開的。”
璩越只是道:“你要帶他去哪?”
解星河:“小硯是我雲山門的弟子,我自然是帶他回山門。藥王谷如今亂作一片,璩谷主不回去解決嗎?”
璩越: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解星河:“之前便提醒過你,是你自己不敢出現在他面前。”
兩人心知肚明,那一瞬的猶豫斬斷了池硯與原清決最後的一線聯系。
璩越:“那又如何,他總是念及舊情的。只要他承認我就好,外界我自有辦法解釋。”
解星河:“雲山門的大門永遠對璩谷主開啟,你自可以隨時登門拜訪。”
璩越:“……”
解星河淡淡回望。
璩越紫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劍修尊者,只覺得眼前的人越發使他不快。
如果是曾經還是無處使力一拳打在棉花上得無力感,如今對方不加掩飾敵意與針對,卻又總能輕易將他拿捏,實在讓人惱怒。
藥王谷的隨從弟子們早已被璩越遣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