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:“他在轉移話題。”
池硯心裡默默點頭附和,面上可不敢戳穿,老老實實回答問題: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”
見到解星河面上的狐疑,池硯立馬為自己辯解:“我來玄月門是因為仙門大比與秘寶!我來的時候玄月門門主已經與殷演暗中合作!”
解星河聲音淡淡,難辨喜怒:“殷演?”
池硯:“魔尊、是魔尊!他們發來用以修煉的靈石裡有魔氣,我來時很多修者身上已經沾染了魔氣!魔修的計劃應該持續了多時!我只是無意中成為了他們計劃中的一環。”
池硯飛速地思考有關魔氣的一切,正當他打算將所有的計劃和盤托出。再解釋一下心頭血的事情,就聽到師尊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解星河:“好好休息。”
滿腹解釋硬生生卡在喉頭,等池硯回神,解星河已為他打理起了床鋪。
前一秒因尊者“大掃除”而顯雜亂空曠的房間在法術清理下重歸幹淨。
一張動物皮毛的軟墊鋪覆在床上,白絨絨的軟毛一眼就讓人心生溫暖。
池硯目光不自覺落在雪白的皮毛上,直到身旁人轉身離開,才恍然回神一把拉住解星河袖擺。
池硯:“師尊不留下嗎?”
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去看。
低角度的仰視會增添脆弱感,師尊很吃這一套,算是池硯百試不厭的撒嬌技巧。
只是他忘記了,此時他頂著的是白念這副皮囊,不再是讓尊者無可奈何的親傳弟子池硯。
面容蒼白的少年偽裝乖巧,陌生的臉上掛著熟悉的神情。蒼白源自他大膽張狂行事帶來的後果,陌生的樣貌則提醒著過往血淋淋的一幕幕,昭示著他是如何不惜命的一次又一次舍棄自己過往的身體。
解星河眼眸微暗:“門內還有事,我先回去。好好休息,你應當已經想好了對策?”
簡單一句話,說得池硯立馬老實。
對策是有,前提師尊不能在,不然定要發火。
這麼想想,還是等殷演這邊留下的歷史遺留問題盡數解決,換了身體,他再回去找師尊為好。
見到池硯瞬間老實下來,解星河的腳步反而一頓。
他深深看了一眼套在這副皮囊下的小徒弟,在那雙靈動的眼睛望來之前,接著邁步往外走去。
“不論發生了什麼,你身後都有我作為倚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