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靈力加持下,上升的速度極快,金色屏障卻還是不見盡頭。
“嘖,每次都這麼謹慎。”
風聲略大,池硯隱隱聽到耳側有抱怨的聲音。
隔著面具,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。但那句話他聽得清楚,僅需簡單的聯想,就能知道對方在抱怨解星河的陣法。
這人看上去與師尊是熟識。
但在屬於池硯過往的記憶中,從不曾見過這銀色面具的人影。
“我的住處可能有些破舊,你們可別嫌棄。”
金光漸漸消失,天際蒼茫。
也不知銀面男人用了何種手段,竟在這望不見邊際的雲海中闢開一條敞途。
所有喧囂隔絕在耳後,雲海下的風景是與俗世不同的另一種夢幻,彩雲渲染的雲霞,美得奪目。
……
到達目的地時,池硯還未從先前的景色中回過神來,更不用說記下來時的路了。
雲霧繚繞的半山腰,沒有下山的道路。
從山上往下走,就是一處斷壁陡崖,崖深不見底,無疑不是下山的合適道路。
“一個人住,仇家又多,沒點防備之心我可沒有辦法活到現在。”
察覺出池硯的疑惑,男人輕聲笑笑,到不遠處的木桌上取了茶壺,倒了杯水,遞到褚甜手中:“喝點緩緩。”
褚甜擺了擺手,一路小跑到周圍林子裡,過了好一會才見她面色蒼白地從林中走出,就著杯子漱口,一連給自己倒了好幾杯水。
“師兄……師兄。”她說話有氣無力,還未緩過神來,“你說你,下次不能換個方法嗎?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……”
她臉色微白,想到不久前的旅途,回憶過程臉色又白了幾分。
“沒有辦法,誰讓我的住處在這山頂。不用術訣,憑人力可沒有辦法爬上來。”
褚甜想起了介紹:“這是三師兄,景雲。景師兄,這位是師父新收的小師弟白念。”
她蒼白著臉介紹,景雲已經快一步上前走到池硯面前。
景雲:“已經行了拜師禮了?”
褚甜搖頭:“師父說俗禮太多,費事,就讓省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