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抬頭四下尋找。
“滾。”
“他夢遊。”
“他抱你你就給了？”
“老子踢開了！”
“你給他抱了？”
拉黑吧。
“這不是很正常。”齊漾最後掙紮，“我是直男！”
隔著螢幕，齊漾都能看到他懷疑人生的表情。就在齊漾等得快睡著了的時候，秦況終於發了最後一條過來——
“你們直男都是這樣的嗎？”
平心而論，都是男的，齊漾不是很介意那件事情。如果沈渡需要，他也不是不可以犧牲一下自己。但是又一細想，如果是其他人，齊漾可能會猶豫一下。
最終，齊漾得出結論，他是個好人。
好兄弟當然可以這麼做了！如果秦況對此表示質疑，那隻能說明一件事——
他不是直男！
帶著自己的判斷，齊漾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“早！”
清晨的陽光刺透窗簾，將床上的沈渡吵醒。他下意識地將胳膊往旁邊一撲，然後繼續像往常一樣再眯一會。然而幾秒鐘之後，這撲落的感覺太真實，沈渡終於發現了不對勁。
他穿上衣服，走下樓，就看到齊漾端著平底鍋和他打招呼。沈渡莫名其妙，走過去拉住他，然後拿手貼了上去。
“燒了退？”沈渡還有些擔心。
齊漾下意識地躲開：“當然。吃早飯。”
桌子上，一如既往擺著一盤荷包蛋。只是這次的荷包蛋好看了些，三隻疊在一起，搖搖欲墜地互相扶持著。
好歹是擺盤了，沈渡坐下，問他：“這麼早就起來了，不睡了？”
齊漾樂呵呵地抱著他那一份坐下，看向沈渡的時候眼神亮晶晶的。由於昨天的通話，齊漾成功說服了自己，只覺得沈渡的每一根頭發絲都戳著“直”“直”“直”這幾個大字。
“睡飽了。”齊漾繼續盯著他的天靈蓋。
沈渡不知道為什麼，被他偏開的視線盯著，有些毛骨悚然。於是，他假裝擼了下頭發，把那些“直”給按趴下，然後點頭：“今天繼續歇著吧，還有別的事嗎？”
齊漾想了想，他得去拍賣行一趟，有個重要的東西他需要買回來。於是他說：“有啊，你的車借我一輛。”
沈渡咬了一口，半塊荷包蛋咀嚼到了某個犄角旮旯，幾粒鹽塊不要命的開始攻擊他的上顎，吃到一半停住的沈渡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