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漾要燒了起來,用最後的理智推開他:“我說,夠了。”
被阻止的沈渡抬起頭來,看向他,齊漾才知道,支離破碎的不止他一人。
他的眼角帶著淚水,沈渡抬手,抹去他紅痕。就在齊漾以為終於要結束一切的時候,沈渡藉著這個姿勢,將手繞到他的腦後,然後手指插、入他的頭發,用力吻了上去。
這個吻包含了太多,失而複得、愛而不得、隱忍、放棄、付出和毫不掩飾地直白。
這個吻沒有任何外力,沒有喝醉,沒有吃藥,只有沈渡再也無法抑制的愛。
他肆意在他的口腔中攪弄,履行他會檢查他每一處的承諾。齊漾牙關咬緊,卻還是不防被他一次次撬開,侵略攻陷,幾乎要將齊漾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裡。
“齊先生,你現在方便嗎?”醫生敲了敲車門。
車裡很安靜,醫生很奇怪地向裡面看了一眼,只是這個車輛的隱私做得很好,他看不到一點畫面,也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他又敲了幾下,還是沒有得到回應。正當他打算問問旁邊的下屬,病人在哪裡時,車門被開啟了。
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絲不茍的沈渡,然後他自然地向裡面看去,就看到了衣服汗濕,呼吸急促,面色潮紅的齊漾。
醫生嚇了一跳,忙扯過沈渡,焦急鑽進去詢問:“你怎麼了?”
齊漾沒好氣地看了沈渡一眼,然後表情尷尬地思考了一下,道:“我可能是發燒了吧......”
。
“肋骨斷了2根,脾擦傷,腦震蕩,全身多處挫傷。”許辭對著診斷由衷點評:“問題不大。”
被支在床上的齊漾,難以置信地看向他:“這叫問題不大?!”
許辭清冷地看了他一眼,齊漾乖乖閉嘴了。
而後,許辭對沈渡道:“在醫院再觀察幾天就行了。”
沈渡也有點不放心,看著躺在床上彷彿癱瘓了一樣的齊漾,再次確定:“真的不用再檢查一下嗎?”
許辭抬頭,不留情面道:“要不是你,他十天前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沈渡:......
“嘖嘖嘖。”齊漾看著許辭離開的背影和沈渡吐槽道:“許醫生一直這麼犀利嗎?”
沈渡不置可否。
齊漾直覺有瓜,於是他坐起來,靠向沈渡道:“有什麼情況!”
沈渡將他按回去,想了想,說:“他剛分手好像。”
齊漾嘴巴張大,卻被沈渡餵了一口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