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立刻開始打電話安排。
“喂。”齊漾按住他的手,從上飛機開始,沈渡明顯有什麼心事絆住他,於是齊漾問他: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沒事。”沈渡搖頭,“你先走,今晚我不回去了。”
難道是公司裡的事?
齊漾這才想到,沈渡家應該是出過事的,否則怎麼會和他一樣,需要和別人協議求包養。
想到這,齊漾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。
這段時間和沈渡瘋玩,不僅忘了這人從小到大都是和自己作對的死對頭,還忘了自己要拯救自己家岌岌可危的公司。
色令智昏。
果真是色令智昏。
等明天開始,就繼續做他該做的事情吧。
不知道為什麼,齊漾想到那份合同的時候,那個山頂溫馨的小木屋出現在了他的腦子裡。
明明是陰森恐怖的房子,怎麼就讓自己這麼懷念。
齊漾甩掉沈渡,獨自一人往樓底下走,卻被沈渡拉住,他看出齊漾的表情有點不太對,只心想莫不是今晚讓他失望了?
“下次我繼續帶你去爬山。”
齊漾的腳步突然頓住,然後回頭看向沈渡,難以置信地看向他:“我有病啊!”
再去爬一天的山?!
說完,頭也不回地就走。
沈渡追上去:“車還沒到。”
“我打車。”齊漾滿不在乎。誰知,一句話不知觸動了沈渡哪個神經,他的手腕被一把拉住,齊漾沒好氣地準備回頭罵他,卻被他的眼神駭住,當即忘了自己要說什麼。
齊漾知道,沈渡這是生氣了。
沈渡生氣的時候,眉眼下壓,後腮幫緊緊地咬住,眼睛無神地盯向對方。
齊漾小時候特別怕他這個表情。
即使別人只是說沈渡性格冷淡,生人勿近,可齊漾明明就知道,他確實是壓著怒氣。
縱使這個人情緒一貫穩定,從不外漏。但是齊漾每次看到他這個情況,就想逃跑。
事實上,他這次也逃跑了,但是沈渡就像在他腦子裡長了一個眼睛,一把將他拉了回來。
“等我的司機。”沈渡道。
齊漾能屈能伸地縮著脖子答應他:“等就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