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景鑠在沈紀晚身後微微打了個寒顫,他看了眼祁於。
如果他沒看錯,祁於剛才好像生氣了,但現在他表情沒變,依舊是笑著的。可他明顯感覺到了——不對,可能是天氣冷了他沒穿夠衣服。
就這樣,他一個人騎著車遠遠跟在沈紀晚和祁於後面。
來到教室的時候,班級裡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,唯獨沒有看到講臺上的那抹身影。
“江總怎麼沒來啊?”吉景鑠疑惑地問了束睿思。
束睿思是江總和其他老師的跑腿,經常在辦公室和教室之間來回轉悠,老師們都很信任他,每次聊天都不避著他,所以他也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訊息。
談及這事,束睿思神色突然有些難過,“會有老師來代課的,江總今天家裡有事。”
吉景鑠看著窗外,突然開啟了手機日歷,深深皺眉。
“怎麼了?”沈紀晚能感覺到今天班級的氣氛格外差,每個人都低著頭,看書沉默。
“你軍訓不在,應該不知道吧。”束睿思道,“江總在來這裡當老師之前,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。”
她們從高中就開始同班了,兩人關系非常好,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,她們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心儀的大學。
本來約定好等她們大學畢業了,江智柳說要當大公司的女總裁,她的朋友說要當大學教師。可是突變就突然發生在了一個非常普通的夜晚,她的朋友下班回家路上被一輛汽車撞倒,等到醫院搶救時已經沒了呼吸。
“那裡沒有監控,路燈都沒有一個,周圍也沒有行人。現場只有一些汽車碎片和她早已幹掉的血,肇事司機到現在都沒有抓到。”吉景鑠補充,他緊握雙拳不忍再說下去。
祁於閉了閉眼,“江總自那以後當了一位大學老師,她工作的同時也一直在尋找肇事司機。”
“可惜一直沒有線索,對嗎。”沈紀晚問。
“對。”
“而今天,就是她那朋友的忌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