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輕輕挽著他胳膊,笑眯眯道:“我要吃水煮魚。”
“好,現在就去菜市場。”
……
“吃黑魚還是花鰱?”
黑魚刺少,花鰱肉質細嫩,但是小刺多。
阮輕輕蔥白的指尖戳著下巴,久久拿不定主意,並沒注意到魚販正直勾勾盯著她看。
江忱敏銳的察覺到什麼,朝魚販看去。
魚販忙不迭低下頭,假裝在魚池裡撈魚。
雖然魚販的低著頭,眉眼被凌亂的額髮擋住了大半,但江忱還是認出了對方。
張恆。
垂眸看了眼專注挑魚的阮輕輕,江忱漆黑如墨的眸中浮起星星點點的溫柔,“老婆,挑好了嗎?”
阮輕輕嘆氣,“算了,還是你選吧,你做什麼我吃什麼。”
“花鰱好嗎?魚頭做剁椒魚頭,魚肉做水煮。”
“好呀。”
阮輕輕本身就喜歡吃辣,這次懷孕後更是無辣不歡。
光是聽到剁椒魚頭這個菜名,口水就快流下來了。
“要這條。”
張恆拎起兩人選好的大花鰱,用鐵棍邦邦兩下敲暈,上稱,甩到身後的殺魚臺上開始刮鱗。
“張恆,午飯給你放這兒了,你忙完記到吃。”
阮輕輕正低頭看水池裡的其他河鮮,心裡想著要不要買一些活蝦,回家給兒子炒蝦仁吃。
冷不丁聽到熟悉的名字,她下意識抬頭。
張恆恰巧也轉過頭看她。
說實話,要不是聽到名字,阮輕輕幾乎認不出來張恆。
在她記憶中,張恆皮相一向是不錯的,面板白淨,五官清俊,喜歡穿格子襯衫和球鞋,也曾是迷倒一大撥青春少女的校草。
而眼前的張恆,雖然五官跟原來差不多,但看起來像是比實際年紀老了十歲。
對上她打量的目光,張恆似乎想對她笑一笑,但又很窘迫,顯得特別滑稽。
“阮輕輕?”
阮輕輕朝給張恆送飯的女人看去,臉上閃過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