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彪一聽,立馬變了臉色:王局長,請你相信我的判斷,林振海一定還在。
王一刀就說:現在全國剛解放,局勢還都不太穩定,只要他在,咱們就一定能抓住他。
李彪再一次失望地從公安局回來了。
過不了幾天,他就又會出現在公安局。
現在公安局的重點已經不是抓捕林振海了,他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,不是這裡抓了特務,就是那裡又發現了土匪。公安局的人一天到晚,個個忙得是腳打後腦勺。
此時的王局長都有些怕見到李彪了。他一見李彪就說:老隊長又來了,你看我正忙呢。你自己到辦公室先坐會兒,我還要到下面去辦個案子。
王一刀說完,就匆匆地走了。
李彪轉悠到王一刀的辦公室,這看看、那瞧瞧,就盯上了牆上的那張地圖。
最後,他把那張冀中地圖從牆上取下,捲了,夾在腋下,就出去了。
回到家後,李彪把地圖掛在房間裡,沒事就站在地圖前,用手在上面指指戳戳,像將軍般指揮著一場戰役。
白冬菊的腰身已經很明顯了,她動作遲緩地在屋裡走動著。見李彪這個樣子,就沒好氣道:你一天到晚就琢磨這張地圖,它是能當吃、還是能當喝啊。再過幾天,孩子就該出生了,你也不幫著準備一下。
李彪忙不迭地安撫著妻子:準備,這就準備。
李彪在一天的早晨,又一次失蹤了。
白冬菊知道,李彪這是又去尋找林振海了。可自己馬上就要生產了,他卻不言不語地走了。她氣急了,一把扯下牆上的地圖,用火燒了。
看著竄起老高的火苗,她突然捂住臉,嚶嚶地哭了。
李彪在孩子出生的第十天,一臉倦容、衣衫不整地回來了。
他恍怔著走進屋裡。
當他一眼看到床上的嬰兒時,他的眼睛就亮了。他三步並作兩步地奔過去,一把抱起了熟睡中的嬰兒,急煎煎地問道:是男孩還是女孩?
白冬菊看都不看他,沒好氣地說:你自己沒長眼睛啊。
他仔細看去,失聲喊了起來:我有兒子了,真的是個兒子。
白冬菊看著他瘋瘋傻傻的樣子,哭了。
她一邊哭,一邊抱怨道:李彪啊,有你這麼當爹的嗎?孩子出生你都不管,要不是劉縣長和小月幫忙,孩子還不知道會生在哪裡呢。
李彪這才放下孩子,一邊搓著手,一邊點著頭:這下就好了,有了兒子,這就好了。
說完,他伏下身子,眼睛緊緊地盯著孩子的小臉問:名字起了嗎?叫個啥?
白冬菊擦了一把眼淚,道:你是他爹,等著你起呢。
李彪看一眼小小的嬰兒,又看一眼白冬菊:我早就想好了,就叫李鋤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