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潯看著他走遠,謝時澤也端著兩碗炒麵走過來,他同樣看到了阮兆興,問了一句 :“剛剛那個是你朋友?”
沈知潯點點頭 :“嗯,也是原來的舍友。”
謝時澤哦了聲,沒說什麼。
沈知潯不知道為什麼,解釋了一句 :“是好的舍友。”
謝時澤笑了 :“嗯。”
沈知潯不由看了他一眼,他明明從來沒跟謝時澤說過前舍友的壞話,也覺得他們的顧慮是可以理解的事。
但謝時澤卻好像從細枝末節裡猜到了,而聽到阮兆興是他的前舍友時,也沒問什麼。
沈知潯一般都約謝時澤一起吃午飯,下午有時候他下課早,就會早點回宿舍畫畫,待在宿舍的時候果然收到了阮兆興的訊息。
阮兆興估摸了一下時間,覺得前兩天才問彎和直的問題,進度不可能這麼快 :[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情況?]
沈知潯 :[在不動聲色的追。]
阮兆興給他點了個贊 :[機智,要不然一個宿舍萬一不行,多尷尬。不過我覺得你可以的,我打聽過了,校草應該沒有談過戀愛,跟你多配啊,顏值搭,感情經歷也搭,還在一個宿舍,這不妥妥上天註定的好姻緣!]
沈知潯看著這條訊息彎了下唇,握著鉛筆的手在畫紙上點了點。雖然知道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,誰都會以為自己是特殊的那個。
但誰又能不奢望自己真的特殊呢?
他跟阮兆興發完訊息,繼續畫畫。
身後的宿舍門從外面推開,沈知潯聽到聲音回頭,看到謝時澤,眸光動了動,打了個招呼。
謝時澤也揚了一下嘴角,看到沈知潯在畫畫,雖然知道他畫畫的時候會很專注,還是不自主的放輕了動作。
他走過去把專業書放下,坐下準備寫作業。沈知潯從謝時澤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就有點走神,看似還在研究桌上的練習,實則注意力全在謝時澤身上。
他看著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不想打擾到自己,卻不知道他的存在就是讓自己走神的罪魁禍首。
他低頭思索課本上的習題,握著的筆偶爾轉一下,當遇到簡單的習題時,他的嘴角會微不可察的揚起。
沈知潯漸漸有點走神,待反應過來後,暗自在心裡懊惱,宿舍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,想了想,從口袋裡拿出唇膏。
認真做題的謝時澤不知為何注意到了他這點小動作,握著筆的手頓了頓,偏頭看著沈知潯塗唇膏——原來覺得沈知潯的嘴唇潤潤的不是他的錯覺。
沈知潯的嘴唇不塗唇膏形狀也很漂亮,很有肉感,只是少了一絲血色,塗了唇膏提了些氣色。
謝時澤看著他塗完唇膏,轉過頭來,像是才發現謝時澤的視線,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唇 :“最近嘴唇有點幹。”
謝時澤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:“春天嘴唇是很容易幹裂,多喝點熱水。”
沈知潯嗯了一聲,猶豫地看了他一眼,謝時澤立馬問 :“怎麼了?”
沈知潯 :“畫室不允許帶氣味重的東西進去,怕沾到畫稿上。”